“你們等我出去的那一天!!”那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帶著顫音在幾人的耳畔響起,“誰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她似乎還待說話,但是大概是被人堵了嘴,隻能發出些掙紮中的碰撞聲和微不可聞的嗚嗚聲。
晨曦沒有理會季雲飛的讓他一同出去的話語,而是轉身進了剛剛容媽媽離開的地方。
他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屋中,季雲飛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認命的靠在了門旁。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帶著這麼一位小祖宗逛花樓,該幹的事兒不幹,不該做的瞎操心。
那個女人一身紫色的紗裙,似乎許久未曾梳洗過了,頭發一縷縷的黏在一起,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滿是恨意的盯著站在她身前看著她狼狽樣子的容媽媽。她麵上一塊塊不知道從哪裏蹭來的汙泥,遮住了她的麵容,叫人看不出來她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裙子的布料也早以在撕扯掙紮中變得長一塊兒短一塊兒的,幸運的是未曾泄露春光。她一雙眼睛中滿是屈辱,被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的壓在柴房的麵粉袋上,白色的麵粉蓋了她一後背。
“你怎麼總也乖不了。”容媽媽抹抹自己臉上剛剛被女人掙紮中抓花的妝容,表情有些憤怒,但是她也沒做些打那個姑娘出氣的舉動,“都小十天了,怎麼總也學不會老實呢。”
被破布堵住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響,女人一腳衝著容媽媽肥胖的肚子踹了過去,叫壓著她的大漢眼明手快的按住了腿。
這下她真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她滿是憤怒的眼神中夾雜了幾抹絕望。
“前兩天不是老實了麼,今天你們誰又說什麼刺激她的話了?”容媽媽倒也沒直接找這個有些可憐的女人麻煩,而是目光在周圍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
沒人回答她,也是,畢竟容媽媽懲罰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真有誰跟這個女人說了什麼,也沒人敢現在承認觸容媽媽的黴頭。
“沒人麼?”容媽媽伸手摸摸自己微微滲血的麵皮,“才一天不捆著你了就開始不老實,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
她也沒離開這柴房,直接從旁邊的柴垛下麵撿出來一個瓷瓶。
“還在這裏就好辦了。”容媽媽眼神中帶上了一抹笑意,女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毛。看著那個瓷瓶,她的眼裏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怎麼還在這裏!
容媽媽伸腳踢了踢丟在一旁的麻繩,對著那兩個大漢吩咐道,“將她給我捆起來。”
一個人跨坐在了女人的身上,壓製住了她大力掙紮著的四肢,另一個人手腳迅速的拿了麻繩將人牢牢的捆了起來,然後抽掉了她嘴裏堵著的破布。
“你們混蛋,不得好死。”她的嘴一重獲自由,立馬罵了起來,什麼難聽就說什麼。
容媽媽笑了一聲,從瓷瓶裏倒出來了一粒藥丸,招招手示意那兩個大漢掐住她的下頷,讓她的嘴隻能張著。“你現在也就剩下這張嘴能厲害點兒了。”
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被喂進了她嘴裏,強製著讓她咽下去的藥,目光中滿是驚懼。
“行了,你們放開吧。”
被五花大綁的女人也不再掙動了,靠著牆壁的身子一直發著抖,眼神裏滿是抗拒和痛苦,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了。嘴沒有被限製,她卻不敢再說話了。
“早這樣多好。”容媽媽一口唾沫吐在女人的身旁,轉身向屋外走去,“行了,也沒什麼事兒了,屋門記得鎖好,讓她自己在這裏浪上幾天再長長記性。”
容媽媽剛剛回身,柴房的木門就被嘩的一聲推的大開,晨曦冷著臉站在門外,“你們這樣強迫一個女孩子,我要把你們送官。”
容媽媽神色有著些許的不耐,上下打量了一下晨曦的裝扮,處於商人的圓滑到底沒叫她當場撕破麵皮,而是帶著笑解釋了兩句,“公子這就說笑了,我們打開門做生意,怎麼可能做些強買強賣的勾當,這姑娘的賣身契可還在我這兒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那個靠著牆壁發抖的女人聽見有人似乎要幫她出頭,猛地抬起了頭,有些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晨曦,“她騙人,她是騙子,我根本沒有簽過契約。”似乎她身體有什麼變化正在發生,她滿是汙穢的臉上漸漸漾起了紅潮,一雙眸子微微泛著水光,“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我師父是北漠荒主慕容澈,你救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她似乎擔心晨曦離開,語氣略有急促的將一長串話飛速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