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是死了算了,他是算了算了,可是她卻一點也靜不下心思來搗鼓她的寶貝們了。 若是不去看一眼,怕是沒法專心研究製毒了,她發誓,她就是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無常樓裏,陰司顫抖著雙肩忍著笑意,“噗……噗…….噗嗤…嗬嗬!”
“我…可笑嗎?”冥幽帶著墨紫色的麵紗,斜瞪著那躺在臥榻上的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既然軒轅朗依舊回來了,為什麼她不繼續飛鴿傳書告訴她,她完全可以半道上就回去的麼。
陰司強忍著佯裝正經,“不是可笑!其實也沒什麼…..噗嗤!哈哈哈….是非常可笑。”
冥幽泄了氣,往椅子背上一靠,任她笑個夠好了,她也真是可笑,竟然就真的跑到中原來了,幸虧她先來無常樓放行禮,若是直接跑去靖寧王府,那豈不是羊入虎口,自己趕著上門被抓麼。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不過,你來的也太快了吧,半個多月的路程,你十天就到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人是可以創造奇跡的。”
“哦!”陰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那這個奇跡的根源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神經。”
“好有深奧的根源啊!我都要相信了。”
“既然他都找到了,也沒事了,你為什麼不說一聲。”
“我說了啊,你忘了,你一到無常樓,我就說靖寧王沒事了。”
她強顏歡笑,“是不是說的有點早啊。”一進無常樓的大門,她就驚詫的開口第一句,靖寧王都沒事了,你才來,吃屎你都趕不上熱的,瞧瞧,這是人話麼!憋得她到現在還內傷隱隱作疼。
“早嗎?我也是前天才得到消息的。”
“那你前天可以飛鴿傳書告訴我啊!我也不用風塵仆仆的白跑這麼一趟。”
“哦!人家沒事了就是白跑一趟,看來是開竅了。”
“開什麼竅?”冥幽扯下臉上的麵紗,給自己倒了杯茶。
陰司起身,坐在冥幽旁邊,撐著下巴死盯著冥幽,“你既然這麼喜歡靖寧王,為什麼躲著他。”
冥幽轉頭看著她,“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啊,我是回來看他…..死了沒。”
陰司點著頭,臉上的笑有些戲謔,“既然你希望他死,為什麼又從在鬼門的地牢裏把他救出去,又是打又是救,你都不累的哦。”
冥幽臉上有些慍怒,沒想到這八卦都傳到她的耳朵裏,這鬼門中對她忠心耿耿的還真是大有人在,她有氣無力的歎息,“如今鬼門是不是沒有什麼值得你盯著的了,竟然把眼睛放在我身上,你小心我那天不高興,幫你把那些眼睛全部挖掉。”
“哎呀!我也是想多關心關心你,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麼一點點小風聲,我怎麼會第一時間把靖寧王遇險的消息傳給你呢。”
“我謝謝你,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她歪著腦袋嫌棄的聲音。
“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你看看,你現在坐在哪裏。”人都飛到中原來了,還死鴨子嘴硬,說不喜歡人家。
“椅子上。”翻了個白眼。
陰司鬱結,就讓她繼續死鴨子嘴硬吧。
“我明天回大漠,而且以後拒收中原的邸報。”冥幽起身走到臥榻邊,她這幾天不眠不休,不知道騎死了幾匹馬,又是輕功,累的快癱瘓了,她現在需要休息,養足了精神回大漠。
陰司坐在臥榻邊,拍著她的肩頭,“還有三天就是你生辰了,過完生辰再走,可好?”
“不好!生辰有什麼好過的。”
“有沒有良心啊,我替你過生辰,還得求著你,你有沒有良心啊,有沒有…….。”陰司戳著冥幽的肩頭,一直念著有沒有。
冥幽猛的一翻身瞪著陰司,咬牙低聲,“我出門急,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