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又抬頭盯著冥幽,“那麼,王妃,你能不能搬個家啊。”
“不要,哪裏也沒有阿姐這裏清靜的。”無常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輕易能闖得進來的,當然像軒轅朗這樣的變態級高手除外,她窩在這裏可比靖寧王府要安靜的多。
“得了,你們繼續,我會安慰安慰下自己的小心髒。”陰司搖著腦袋消失在一樓的池塘邊。
冥幽轉身看著軒轅朗,“如今你這傷也好了七七八八,總不能真賴在無常樓吧,不如你明日便回去得了。”
軒轅朗轉身邁著步子準備回房間,一邊說著,“本王距離痊愈還有二二三三,不急著回去。”
冥幽看著軒轅朗的背影眨著無奈的聲音,輕咬著紅唇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在耍無賴麼,他一個大順靖寧王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住在無常樓裏,也不怕被人說閑話,如今外人隻當他在無常樓治傷,可也沒有一治就是三五天都不走人的啊。
而且依著他剛剛那話裏的意思,怕是七八九日也不打算走人了。
冥幽踩著輕快的步子跟上,反正無常樓是她阿姐的,他想住就住唄,實在是阿姐轟人的時候,她在考慮跟他一起搬就是了。
軒轅朗一直在無常樓住了十一日,才被宮裏的聖旨給招出了無常樓,
冥幽和陰司一起出門,天空有幾分陰沉,似乎下一秒就要擠出幾滴眼淚來似得,陰司領著冥幽進了一家酒館,這是她常來的地方,非常的偏僻,陰司說這裏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酒館,至於是什麼她沒有細說。
冥幽和陰司坐在一個角落的小隔間裏,陰司常常就這樣一坐便是一天,叫了兩壺酒,隔間窗外便滴滴答答的落起了雨。
陰司玩笑的口吻,聲音壓的低低的,“你那妹妹真是有趣,派一個下人盯著我們,莫不是跟你搶妹夫來的。”
冥幽嘴角淡笑著,拿起酒瓶輕輕到了一杯,執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醇香撲鼻,久久不散,她盯著酒杯裏的波紋笑得極淡,“我可不記得我有妹妹,你還真當我是藍萱靈啊。”
陰司一副原來如此的目光,也不壓著聲音了,隨那窗外的人聽去便是,“怎麼,當藍萱靈不好麼。”陰司拿著酒壺將自己麵前的酒杯斟滿。
“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的。”冥幽淺淺的嚐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又說道,“如果不是軒轅朗,我才不會待著中原呢。”
“別說這的這麼無情又晦氣的話,中原可還有我呢。”陰司抬手飲盡杯中的酒,眉頭稍稍皺了皺。
冥幽不甚在意,她覺得這個小酒館不錯,長長的矮桌,幾個蒲團,隔牆上掛著幾幅畫,門口是席子垂著,中間分開像門又不是門的設計,即使盤腿坐著也隻能看見外麵人來人往的裙角,仿若兩個世界。
冥幽皺著眉心,這酒有些烈,淺淺嚐一口到不覺得,可是喝上一杯卻有些勁頭,“阿姐覺得是藍萱靈好還是冥幽好。”
“自然是冥幽好。”
“我也是如此覺得。”冥幽讚同的點點頭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這是酒館的小二才端上幾盤點心和下酒菜,冥幽又要了一壺茶。
陰司剝著花生,盤坐在蒲團一副悠閑的模樣,嘴角斜著笑著,“可也不必如此忌諱藍萱靈這三個字吧。”
“藍府的人包括軒轅朗都自欺欺人,怎麼?我還要跟著他們學不成,我親手泯滅的靈魂,我可不想讓她死灰複燃,詐個屍啥的。”冥幽語氣似乎依舊那麼排斥自己是藍萱靈的事實,她寧願說那個人已經死了,或者說被她親手毀了,也不想聽誰說她就是藍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