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瀾鼻子忽然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澤寅笑得極是誇張,“該不是被哪家的仙娥惦記了吧。”
“仙帝惦記的可能性比較大點。”止瀾摸摸鼻翼,有點頭疼的樣子。
澤寅誇張道“不是吧!你這麼吸引男人?”
止瀾擺出“沒錯,魅力大就是沒辦法”的樣子來。兩人又閑扯了一會,便打算出山去溜達一圈。這種事止瀾做得太順手了。
他對崖下孜孜不倦上爬的落尋宣喊完照顧好兩位美女,就和澤寅一溜煙化成邊驚鴻,隻一下影都不見了。
落尋宣早已習慣,倒不是他心大或是自認能擔當看山的重要,主要是師父的能力太強大,隱在強大結界裏化去其蹤跡的仙山,隻怕任誰都難以窺破,更別上山滋事。他是真的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止瀾躺在一朵雲裏,悠悠然然的翹起一隻長腿,路過幻霞仙山上空時,澤寅忍不住吐糟“誰能想到止瀾仙君哪也沒去,就在自家後山躲著不見人呀。”
見止瀾自顧閉眼沒理他,澤寅用腿去踢了踢道“喂!裝死呢!”
“裝得像嗎?”止瀾煞有介事詢問,眼睛愣是沒睜開。
“像個鬼。”澤寅有些炸毛。
止瀾哈哈大笑,一點都不給好友麵子。澤寅又道“喂!你真的不擔心嗎?她十八歲了啊!不出所料,魔宮和雲宮肯定都感應到了。”
煩透了。像輪回反複似的,隻要瑜神珠不徹底銷毀泯滅,六界就永遠為之蠢蠢欲動。
究竟是哪個鬼傳的得瑜者得下!怎麼得,那仙帝私占瑜神珠這麼久,估計都把神珠摸掉一層皮了也沒見他仙帝位置有所變化,你倒是得給我看啊。
止瀾緩聲安撫好友道“所以我才要出山,就是想看看目前六界的動靜。”
“要不我去雲宮看看?最應該注意的就是雲宮了。”澤寅詢問道。
止瀾露出一抹笑,“雲宮有人幫看著,你不用擔心。倒是你,這麼積極?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澤寅冷眉倒豎,一副怒火衝直要撲咬止瀾,止瀾一把攬住他胳膊,“消氣消氣。啊?還不消氣啊?難道要舉高高才會原諒?”
“滾!”一個“滾”字突破際,話音未散,澤寅已經將兩人身下的雲打散,權當懲大戒,但兩個人之姿的人,豈會有狼狽這種情況出現在身上。
止瀾笑話澤寅,至於連自己也坑嗎,澤寅回答“爺樂意,你咬爺啊”。
兩人鬥嘴已都鬥出一種境界,完全沒有六界即將變色的自知,不僅毫無自知,還變本加厲,簡直將此次出山當一種遊玩。斂去一身仙氣華光,隱藏深不見底的精湛修為,賴在山野或鬧市,玩賞名山或湖海,不亦樂乎。
半月之後,兩人才慢吞吞駕起雲朵,遊離在六界之上,閑暇以待,卻是敏銳的又悄無聲息的探出神識,截取六界的風吹草動。
可以,單看他們那副懶洋洋曬太陽隻差擺上矮桌放幾碟菜來酌幾杯的樣子,還當是哪家仙門好兒郎獨愛這撥雲弄月的風雅情懷,誰又能曉得這兩貨居然就是仙界的泰山北鬥,而此刻正在覬覦六界的動靜。。
即便是識得他們的,見止瀾如此閑懶,隻怕也不會想到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