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那個女人說,既然他們是夫妻了,那麼就要履行夫妻義務,還用殊顏的心源威脅他。
什麼是夫妻義務?宮默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很快就讓他領教到了。
第一份早餐擺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冷笑著推開。
那女人說:“宮總答應的,履行夫妻義務。”除了內心愕然之外,就是啼笑皆非,然後滿足她的“夫妻義務”——那一天早上,堂堂宮家大少,吃了十八歲之後再也沒有吃過的第一頓早餐。
上班出門的時候,那女人的身子偎入他懷裏,趁他不防備,墊腳在他臉頰飛快落下一吻,他滿心厭惡推開她時,那女人又笑得賊賤:“宮總,夫妻義務。”“還有,宮總,晚上無論多晚,都要回家……夫妻義務。”這一大早,就被這一個又一個“夫妻義務”弄得惱火,車子滑入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宮默年下車,抬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直達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45層,宮默年沉著臉邁出電梯間,一路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誰惹我們宮大總裁了?這一早,臉比鍋底還黑。”陸子宸,宮默年的發小,兼宮氏的總監。
“她讓我履行夫妻義務。”男人黑著一張臉淡淡開口,修長手掌,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徑自走了進去。
陸子宸卻差點兒一個趔趄,滿眼愕然地盯著前麵那道背影,眼睛一亮,立馬提腳追進了總裁辦公室。
“我沒聽錯吧?她要你履行夫妻義務???”陸子宸那顆八卦的心,越來越甚囂塵上:“這麼饑渴?”辦公桌,男人已經坐在,淡漠地抬起頭:“高程的案子處理好了話,你去錦市出個差。”“喂!姓宮的,你不能這麼沒有人性啊,我高程的案子都忙得昏天黑地,再讓我跑去錦市出差,這是赤裸裸的壓榨。
再說,讓你履行夫妻義務的又不是我。
當初我就說了,秦殊涼那種貨色不能娶。
就算是為了殊顏的心源,不過這女人還真的是夠狠心的,自己親妹妹的性命,她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在意,拿心源來和你做交易,逼你娶她。
不過她到底是什麼心理啊?婚姻契約,一年?難道是嫉妒自己的親妹妹……”陸子宸喋喋不休,辦公桌後響起淡淡的聲音:“高程的案子,下午交給我。”“……我靠,姓宮的,你太黑了!”陸子宸愣住三秒,罵了一句,立刻跑出去辦公室了。
辦公室裏,男人轉著筆,若有所思……嫉妒嗎?隨即,俊美的容顏上,掛上冷厲的笑。
真醜陋的嘴臉,嫉妒了就搶,沒有的就眼紅,什麼都想要,還真是……貪得無厭!下班時故意拖延,宮默年看著手上腕表,故意卡在零點前一刻回去。
擺明不想見她,故意挑得很晚,等她睡了,才回去。
自兩年前他從英國回國,回到S市時,秦殊涼這個名字可謂名聞遐邇,聽聞她的各種事跡。
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和這樣一個叫他倒進胃口的女人結婚。
伸手拉出衣領裏的細鏈,指腹摩挲著鏈子上吊著的那枚銀墜子,眼底柔和了許多……幸好,幸好他的殊顏不像那髒物。
宮默年收起細鏈,開門進屋,麵上的暖意早已一分不剩,隻剩下滿身冷意,讓人退避三舍的寒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