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長情(1 / 2)

張鶴鳴也是個聰明人,眼珠還沒轉到一圈,就知道遲靜言想得到的答案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關鍵,回答的好不好,甚至會關係到他的性命。

他想了又想,又抬起眼睛盯著遲靜言看了好一會兒,才選了個自己覺得最好的答案說出,“七王妃,你長得就像你自己。”

遲靜言一聲冷笑,對他這樣說,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盯著張鶴鳴的眼睛,隻說:“張先生,麻煩你再看仔細一點,如果你覺得是因為這裏的光線不好,我們可以到你房間裏去點了燈,好好看個仔細。”

張鶴鳴冷汗都出來了,他就說不應該心存僥幸,以他對遲靜言的了解,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他蒙混過關,是他自作聰明了。

就算很多時候他喜歡班門弄斧,那也要看看門裏麵住的人到底是不是七王妃遲靜言。

當他還在猶豫著怎麼重新回答遲靜言的問題,隻聽到遲靜言已經在撫摸著小白的頭,和小白說道:“唉,小白,我們人畢竟比不得你們的眼睛好,看不清啊,還是去張先生的房間裏坐坐吧。”

話說著,還真抬起腳要張鶴鳴的房間走去。

這下子,張鶴鳴急了,一方麵,他不想吵醒如意;另外一方麵是他覺得如意已經經曆了太多不幸,不想再讓她操心,連忙跳到遲靜言麵前,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賠笑道:“七王妃,我想起來了。”

就算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拉遲靜言,隻能伸手去攔。

對他這個動作,被攔的正主還沒開口說話,某頭老虎卻有意見了,以小白現在的高度,根本不用跳起來能碰到張鶴鳴的手。

果然,它一個仰頭,張鶴鳴的手就被它撞到了一邊,張鶴鳴看了眼被撞到一邊的手,朝小白飛快瞄了眼,心裏暗道,真是隻不懂事的老虎。

然後就把視線飛快落到遲靜言身上,“七王妃,這裏光線挺好的,我看得很清楚,不用到我房間裏。”

遲靜言邊摸著小白的頭,邊問他,口氣非常漫不經心,“張先生,你確定能看得清。”

自古以來,書畫從來都是一家,張鶴鳴既然擅長畫畫,那自然也會看書,遲延森作為京城新脫穎而出的作家,而且寫的題材也是最從沒有過的,算是圖個新鮮吧,他自然也會找來看一下。

“點頭如搗蒜”,他在遲延森的小說裏不止一次看到過,那時總沒法理解,一個人點頭的速度和搗蒜差不多,那是要多快的速度啊。

此時此刻,他終於切身體會了這五個字的意思,人一旦急起來,那點頭的速度完全可以比搗蒜還要快。

就好比他現在,聽遲靜言反問他,點頭的頻率高的不能再高了,“七王妃,這裏的光線已經很足了,我看得很清楚。”

遲靜言對他攤手,“那就請張先生看仔細了,我長得像誰?”

張鶴鳴都想好要說了,等答案快要說出口時,卻又猶豫了,說出去的話和潑出去的水是一個道理,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到那個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遲靜言看他沉默,既不催他,也不再看他,而是又要大步朝前走去。

這下子,張鶴鳴急了,卡在喉嚨裏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七王妃,如果真要仔細看的話,我發現你的眼睛和夜國的女帝長得很像!”

遲靜言頓下腳步,回頭看著緊追上來的張鶴鳴,“就隻有眼睛像?”

張鶴鳴再一次見識到遲靜言的厲害,眼看她時不時的就會拿去他和如意的房間威脅他,都什麼時候了,他當然實話實說,看遲靜言反問他,很肯定,很用力地點頭,“真的隻有眼睛像。”

關於夜國女帝和帝後的長相,遲靜言聽遲延森說過,據說女帝長相一般,毫無任何過人之處,簡單的說隻是不醜罷了。

反而是帝後,遲延森真不愧已經是個作家,形容起人來,那絕對是四個字一迸就出,什麼清俊儒雅,氣質卓然……

反正在形容夜國帝後的長相上,他一口氣迸出了很多四個字,遲靜言聽得一愣一愣的,同時心裏也暗歎,以遲延森現在的才華,放到哪個朝代都能寫小說為生啊。

暗歎歸暗歎,她聽完遲延森的形容,而且還是那麼的繪聲繪色,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親眼看到過夜國女帝和帝後的長相。

結果倒好,遲延森的回答,讓她差點想當場錘死他,或者放小白咬他。

他是這樣回答的,“我根據外麵聽來的自己猜的。”

當他還是自詡風流的京城第一種馬時,整天混跡在風月場所,也的確會聽到很多小道消息。

遲靜言拉回飄遠的思緒,想到了遲延森曾經說過的話,又問張鶴鳴,“張先生,你知道夜國帝後長什麼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