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長情(2 / 2)

還真是巧了,張鶴鳴吃了遲靜言的虧,還真是學聰明了,對她這一次的問題,回答的速度非常快,“七王妃,事實是這樣的……”

張鶴鳴告訴遲靜言,其實他也沒看到過夜國帝後的長相,隻是看到過夜國帝後的畫像,而且是近距離看的,看得很清楚;

女帝就不一樣了,雖說也隻是有幸在畫像上看到,距離卻隔的有點遠不說,還隻是看到了一眼。

所以說,他隻能肯定看清楚的那一部分,就是女帝的眼睛和遲靜言的的確很像。

比起連畫像都沒見過,隻是聽別人形容,而得出夜國帝後長相的遲延森,張鶴鳴形容起來就更形象和準確了。

遲靜言聽到張鶴鳴對夜國帝後長相的描述後,徹底傻眼了,真沒想到張鶴鳴一個畫畫的,形容起一個人的長相,也能用那麼好的詞語,反正什麼麵如冠玉,唇若塗脂,都被他用上了。

詞彙這麼豐富,不是張鶴鳴打算跨界搶遲延森的飯碗,就是夜國帝後長得真是太俊美,連張鶴鳴一個畫畫的,都被激發成了文人。

結合遲延森和張鶴鳴的形容,遲靜言已經不用看夜國帝後的畫像,也知道那肯定是個隻因天上有,地上難尋的美男子。

張鶴鳴形容完了,忍不住,歎息道:“隻可惜,我聽說夜國的帝後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女帝始終都不敢麵對他已經去世的消息,這麼多年了,後位始終空懸,她相信帝後還活著,終有回來的一天。”

遲靜言聽著張鶴鳴的話,想到夜國女帝和帝後之間發生的事,嘴角不覺勾起,等事情都發生了再去後悔還有什麼用呢,徒勞罷了。

人都死了,才在心裏有他的位置,這叫什麼?自作孽罷了。

遲靜言想到在現代時看過的一句話,陪伴才是最長情的表現。

“七王妃!”忽然,張鶴鳴大驚小怪地叫了聲遲靜言,這一聲怪腔怪調的聲音還真把遲靜言嚇了一跳,拍著胸脯看向張鶴鳴。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張鶴鳴的臉忽然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牢牢盯著遲靜言的臉不放。

遲靜言摸著自己的臉,問張鶴鳴,“張先生,是忽然之間,我臉上多出什麼東西了?”

看張鶴鳴那樣子,已經不是遲靜言的臉髒了,而是她的臉上多出什麼東西。

張鶴鳴不敢碰遲靜言,隻能用手在半空比劃著,“七王妃,你還是像剛才那樣笑。”

“笑?”遲靜言反問他,“我剛才有笑過嗎?”

“當然。”張鶴鳴急了,“你剛才真的笑過。”

“張先生。”遲靜言對他搖頭,“不好意思,我真不記得剛才笑過。”

張鶴鳴一旦頂真起來,也是個很認真的人,看遲靜言不想他說的,就想找其他人來證明。

這麼晚了,客棧的後院,除了他和遲靜言就沒有第三個目擊證人在,很快,在四周搜尋了一番的眼睛落到了小白身上。

小白被張鶴鳴看得怪怪的,作為一隻那麼通人性的老虎,這個時候,它心裏也湧起了種不好的預感,同時也暗暗下定了決心,如果張鶴鳴敢對遲靜言怎麼樣的話,它的牙齒肯定不會口下留情。

張鶴鳴開口和小白說話時,真的把小白給惡心到了,瞧他臉上的笑,看著很真誠,已經露出十顆牙齒了。

但是,張大哥,你笑得還能再假一點嗎?

看著是在笑,臉上的肌肉都僵硬著。

小白跟著遲靜言這麼長時間,也學會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鶴鳴根本不知道小白已經被他的笑弄得毛骨悚然不說,還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聲音放得很溫柔,目光更是輕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小白,請問你一下,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你家七王妃在笑?”

對小白來說,就算它真的看到遲靜言笑了,在她已經開口說她沒有笑過之後,打死它也不會去和遲靜言唱反調,更不要說它剛才根本沒注意到,遲靜言到底有沒有笑。

張鶴鳴一顆帶著希望的心,很快失望了不說,看著小白表現出來的懵懂無知樣,更是有種想死的衝動。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啊,一般的人,絕對沒小白聰明。

張鶴鳴想了想,為了證明遲靜言剛才真的笑過,對她提出了個小要求,“七王妃,我能碰一下小白嗎?”

小白以為自己聽錯了,張鶴鳴居然提出要碰它,有沒有搞錯,它連忙看向遲靜言,用無比乖巧而又懂事的眼神看著遲靜言,隻希望她能明白它的意思,毅然決然的拒絕張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