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的寡婦,遲延森可是看上好久,用了很多辦法,才把她騙到手。
也正是因為花費的精力太大,等得到那天,他沒控製住喊得格外響,說來也巧,劉員外那天帶著一家老小去喝喜酒了,就剩二兒媳婦看家,也給了他沒有後顧之憂的高喊。
好爽……
郝霜……
尼瑪,遲延森聽董大山說完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上一個老尼姑的前因後果,大暴粗口,這老尼姑是凡根未淨,想男人想瘋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偷聽別人的牆角。
好爽和郝霜,區別這麼大,她居然能弄混,他也真是醉了。
遲靜言聽到那件事後,還特地教了他一招,為了不讓別人再次誤會,可以把在做某件事時的叫聲變成單個字的“春”,或者如果想洋氣一點的話,可以說,“r……o……o…………”
那個老尼姑事件,真的隻是個插曲,到這裏為止,及時打住,言歸正題,袁茵正找遲延庭哭訴,把遲延森欺負她的種種倍感委屈的說了出來。
遲延庭看著袁茵哭得妝容盡花的臉,心頭再次湧起一陣煩躁,他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可是,他卻控製不住這種骨子深處蔓延開的感覺,他開始討厭袁茵了。
“茵兒,二弟不是壞心腸的人,你要不喜歡他,就離他遠點。”
他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護短,落到袁茵耳朵裏卻不是那種感覺,她要氣瘋了,遲延庭居然幫遲延森說話,卻不幫她。
“延庭……”她使出殺手鐧,一頭撲進遲延庭懷裏,為了表示她的傷心,哭得嬌軀微顫,“你不知道那是多大的一條蛇,真的太嚇人了,我好害怕!”
遲延庭抬頭望天,他真的很想戳拆袁茵,她拿著蛇放進遲延森房間裏時的樣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哪裏有半點害怕,是她想害遲延森在先,現在卻跑到他麵前惡人先告狀。
“好了,我讓人給你煮了燕窩,估計已經送來了,再不去吃就要涼了。”遲延庭深深吸了口氣,到底忍住沒有戳穿袁茵。
自從遲延森搬回遲府,她對他背地裏的那些小手段,他都看在眼裏,不過是在顧念著她救過他的命,所以一直沒有戳穿她。
至於袁茵,她還以為遲延庭什麼都不知道,哭也哭了,遲延森的壞話她也說了不少,也是時候見好就收,再加上她聽說有燕窩吃,心裏美的直冒泡,回自己的房間去吃燕窩去了。
她才走,遲延庭的屋子裏,又多出個人,他倚靠在床柱子上,完全是站沒站相,這個人當然就是遲家二少爺遲延森。
他看著自己的大哥,臉上出現調侃,“大哥,你都看到了吧,我可沒瞎說,每一次都是她想害我在先。”
遲延庭自從上次得知邱氏去世,被打擊的吐出一大口血,再加上陳年舊傷,身體到現在也沒恢複。
他半躺在床上,淡淡的看著遲延森,“女人心眼小,下次不要把蛇放進她被窩裏嚇唬她。”
遲延森覺得自己掏了沒趣,摸摸鼻子,道:“我的好大哥,我知道了,隻是,你不會真以為她被嚇到了吧,瞧她拿蛇的樣子,可比我這個男人膽子還要大。”
遲延庭疲憊地閉上眼,對遲延森擺擺手,“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遲延森不但沒走,反而坐到床邊,一臉正色的看著閉上眼睛的遲延庭,“大哥,不是我說袁茵的壞話,這樣一個有心計,又愛慕虛榮的女人,她當真是救你的那個人嗎?你難道一點都沒懷疑?”
遲延庭眼皮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遲延庭的樣子,雖讓遲延森覺得自己除了出力不討好,還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又不是後院那群狼狗,多管閑事幹什麼,按照他以往的個性,肯定掉頭就走。
現在不一樣了,除了有遲靜言的命令在,還有他自己的感悟在裏麵。
看著遲延庭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除了觸目驚心,還讓他有了絲感動。
如果不是遲延庭是長子,又有出息,他的出息,是指按照遲剛對他的期望,發展成了少年將軍,隻怕現在滿身傷疤的就是他了。
雖說以他和楊再冰目前的感情,不管他身上長什麼,她都不會嫌棄,但是,以他的個性和愛好,讓他上戰場殺敵,隻怕沒等身上出現大大小小的疤痕,早就一命嗚呼了。
“大哥。”遲延森難得用一本正經的口氣和遲延庭說話,“我可以很認真,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以我看人的經驗來看,袁茵絕對不可能會是救你的人!”
也許聽到遲延森用這樣嚴肅的口氣和自己說話,遲延庭猛地睜開眼睛,“理由?”
遲延森愣了愣,“什麼理由?”他被遲延庭的眼神嚇了一跳,也太淩厲了,他又不是他帶的兵,大腦被嚇得片刻短路。
“你說袁茵不是救我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口氣放低了很多,“你覺得誰會是救我的那個人?”
這句問話出口之後,他目露期待的看著遲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