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給宋清歡上了茶,複又退回了宋清歡身邊。
宋清歡看向尹卿容,淡笑著開口道,“聽說長帝姬感染了風寒,現在感覺可還好?”
尹卿容點頭,“已經請太醫看過,也吃過藥了,已沒什麼大礙,多謝娘娘關心。”
宋清歡笑,“今日是長帝姬的大日子,身體可馬虎不得。不如,本宮再替你把把脈瞧瞧?”
尹卿容抿了抿唇,“多謝娘娘的好意,不過我真的沒事了,隻喉嚨還有幾分沙啞而已,相信過個兩天就能全好了。”
“也好,大喜的日子,也不適合求醫問藥的。”
尹卿容笑笑,算是附和了她的話。
宋清歡剛來,也不好就走,正好尹卿容基本上都已準備妥當,隻等著時辰一到,接親隊伍來接親就好,便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尹卿容有些心不在焉。
眸光轉了轉,剛要開口發問,卻見尹卿容抬了頭看向自己,臉頰紅紅,“皇後娘娘,我有些私密的話想要問您。”
宋清歡眉頭微微一蹙,“長帝姬請說。”
卻不想,尹卿容的臉更紅了,看一眼宋清歡,期期艾艾開口道,“能不能……能不能私下同皇後娘娘說?”
宋清歡不動聲色地瞟她一眼,見她臉色漲紅,眼中有羞澀之意,忽然福至心靈,難道說,她要問的是……
照理,一般姑娘家在出嫁前,其母親都會教導她一些閨房之事。如果是皇室帝姬,自然有專門的教養嬤嬤,可到了尹卿容這裏——
整個涼國使團中除了她和四名侍女,就都是男人,四名侍女也是未經人事的,自然沒有人充當教養嬤嬤這一職。
而自己對她的婚事本就不上心,禮部大概也疏忽了,才有了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麵。
既然尹卿容已經開了口,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隻得淺淺一笑,看向流月和沉星道,“你們先出去吧,在門口守著。”
流月沉星應是,退了出去。
尹卿容舒一口氣,又看向冬雪和春露。
冬雪眸光微沉,似有些不情願,春露自然是唯冬雪馬首是瞻,冬雪不動,她也不動。
尹卿容提了嗓音,臉上紅暈退去,眼神有幾分冷意,“本宮與皇後娘娘有私事要說,你們也先下去吧。”
見宋清歡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冬雪不敢造次,想了想,福身一禮,還是退了出去,春露也忙不迭跟著出了房間。
她們一走,房中便安靜了下來。
宋清歡坐在尹卿容對麵,神情平靜地看著她,“長帝姬請說吧。”
尹卿容咽了咽口水,起身站起,走到宋清歡身旁坐下,殷切地將茶盞朝宋清歡麵前推了推,帶了幾分羞澀又帶了幾分討好道,“那個……皇後娘娘先喝口茶。”
宋清歡瞟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尹卿容也跟著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沉默片刻,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皇後娘娘,洞房花燭夜,我……我該做些什麼?”
宋清歡看她一眼,嘴角笑意一閃即逝,“長帝姬不必緊張,你若是不清楚,便由著慕容將軍主導便是。”
她自然沒這個閑工夫來同尹卿容探討什麼閨房之事,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她也有一些問題,想私底下問尹卿容。
聽出宋清歡並不熱情,尹卿容垂了頭,似有些失望。
宋清歡並不看她,隻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
兩人都沒說話,一時間,房中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片刻,尹卿容似調整好心態,又抬了頭,一錯不錯地看著宋清歡,猶豫片刻,終是開口,“其實,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一事想同皇後娘娘說。”
“長帝姬請講。”宋清歡微微頷首。
“蘇嬈確實如長帝姬所說,來了臨都。”
宋清歡眼尾跳了跳,看向尹卿容,“你可知,她現在人在哪裏?”
尹卿容朝門外看了看,招手示意宋清歡靠近一些。
宋清歡依言照做,身子微傾,附耳過去。
“蘇嬈她人……如今就在這會同館中!”尹卿容小聲開口,聲音越發嘶啞難辨。
宋清歡微驚,剛要追問,餘光突然瞟見尹卿容袖中銀光一閃,她大驚,慌忙朝後退去,卻見尹卿容已快速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麵色猙獰朝她刺來。
宋清歡躲閃不及,竟被尹卿容逮住機會,狠狠刺中左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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