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延顯然也感受到了,姚時輝刻意巴結示好的態度,濃密的眉微微挑起,卻並不接下姚時輝的話。
隻高高在上地享受著這種被人供奉的優厚待遇。
盡管明知姚時輝夫婦對於他與沈馨同坐一車的親密狀,有所質疑,他也並不主動解釋是。
對於他來說,姚氏不過是他砧板上的一條魚,是死是活,還得看他的臉色,
他當然無需向姚家的任何一個人,交待自己的所作所為墮。
被姚時輝夫婦恭恭敬敬地迎進了客廳裏,看見隨後進來的沈馨越過他,就逕直往二樓的方向拾級而上,
蘇維延的眸光不覺冷厲了幾分。
伸手,接過姚夫人親手奉上來的茶水,他蹙眉,沉聲問了一句,“振宇兄弟現在怎麼樣了,還是堅持要出國嗎?”
姚時輝一聽,立即腆著臉,笑著回答,“維延你放心,我已經叫下人把他鎖在房間裏了,他哪裏也去不了……”
樓梯上,沈馨剛踏出去的那隻腳咻地頓住:什麼?!
蘇維延他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阻止振宇哥出國?!
難不成,他還真的打算讓振宇哥來伺候她懷胎十月?
她這個肚子是假的,留振宇哥在身邊,遲早會讓他看出端倪。
蘇維延這個混蛋,是不是想要害死她?!
她本來還打算,等振宇哥一走,她就假裝出意外不慎滑了胎,結束這個可笑的謊言。
可現在蘇維延非讓振宇哥留下來的話,振宇哥隻會想方設法地調查她肚裏孩子的父親是誰。
搞不好,很快就會查到蘇維延頭上……
腦海裏,突然又想起早上姚夫人那陰森可怕的話,
“沈家的女兒讓我兒子戴綠帽子了,我總不能白白地受這口氣!就看沈鈞良是願意名譽掃地,還是傾家蕩產保他女兒了!”
……
沈馨身形虛晃了一下,眼前一陣暈眩!
聽見樓下客廳裏傳來蘇維延假惺惺的問候,“馨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看你頭重腳輕的樣子。”
沈馨匆忙抓住樓梯扶手,才勉強撐住搖晃的身體。
又回頭,對姚時輝夫婦溫婉一笑,“我沒事。爸、媽,你們聊,我上去看看振宇。”
姚時輝和姚夫人答應了一聲,又說,“委屈馨兒了。”
沈馨恍若未聞,茫然地抬腿,一步一個台階,朝著二樓主臥室的方向,邁開沉重的雙腿。
短短幾米遠的距離,突然似是被拉伸至無限漫長。
她走了很久、很久、很久……
還是沒有走到房間門口,充斥在腦海裏的,是蘇維延在樓下那一記記清晰而透出濃濃陰謀意味的聲音——
“其實,我挺擔心振宇兄弟的,他前段時間剛動過手術,精神上又受了極大的創傷……”
“還有就是,他似乎一直對我有很嚴重的誤會,他覺得我是來跟他搶奪姚氏經營權的……”
“姚董、夫人,你們看,我跟振宇兄弟這心結是不是太大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化解?”
“……”
姚時輝夫婦膝下就隻有姚振宇一個兒子,隻要蘇維延肯讓姚振宇留下來,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
兩人替他想了許多化解心結的辦法,有武力震懾姚振宇的,也有設宴談心之類的懷柔策略。
卻都被蘇維延一一否決了。
他很是感慨地說,姚振宇之所以會對他積壓了眾多的誤會,是因為他們倆可以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他說,“日久才能見人心。”
又說,如果能夠有機會讓他和姚振宇經常接觸、好好相處,
“振宇兄弟就會明白,其實我完全是看在馨兒妹妹的份上,才會出手相助姚氏的。”
他還說,“沈董待我恩重如山,馨兒既是沈家的女兒,就是我蘇維延的半個妹妹。那麼,振宇兄弟就是我的妹夫,我幫姚氏也是應該的……”
看見姚時輝夫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