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亞短記第四十九節】
積雪隨著初春之手的撫弄漸漸隱去,被固定後的雪塊和剛落下的雪不一樣,他們並不化成水,而是消失,應該是升華一類的。以撒用他庫存的一些存活為我做了一件棉衣,畢竟被堅執銳的走進勒夫蘭,跟叫喊著我是白癡有本事來打我啊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他們的統治允許居民的所有日常事務的自由,可是隻要稍微一碰觸底線,哪怕是一些調度,出入小鎮都會被牢牢的把控著。
雖然已經有很久沒有用覺醒者來獻祭了,更主要的是他們找不到那麼多的覺醒者,像我們這樣的人並不多見,有的更是像瑞恩當初和我描述的一般,懵懂初醒的我們如果沒有一些正確的指引或者庇護,想活過第一晚都是難上加難,更枉論活到被認出是覺醒者了。
但是我們並不能保證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甚至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鞏固自己的精神地位也好,為了別的什麼也好。反正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多米尼克去了快三個星期了,我們這裏很偏僻,光路上就要走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擔心他的安全,但是以撒卻示意我沒有大礙,多米尼克是居民,並沒有和以撒、瑞恩一樣因為當年的事情所牽連,在格斯家族眼中沒有什麼不良記錄,賣槍上稅也相當積極。自然出入的一些手續也很容易辦理。
關於出入境問題,哈維已經想好了說辭,而且這樣的流動人口,有雇主的通行令在,也隻是做些表麵文章就能通行,隻不過傭金的七成都要被一層一層的提了去。哈維也表示有得賺也就行了,這世道誰都不好混,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我們告別了以撒,一行人就上路了。以撒隨行多有不便,以前拿貨也隻是在城外,的道路上,他的侄子以旅行商人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要的東西給了他。而我這次過去,主要是要看看這個格斯家族在勒夫蘭的情況,盡量避免任何衝突。以我現在的實力,縱說蚍蜉撼大樹也不為過,很難想象我竟然在如此一塊遮天危岩之下,感受著現在心中的忐忑與躁動,若是以前的我肯定會崩潰的。以撒很會拿捏時間,在我具有了接受這一現實的起碼條件之後,才款款道來。
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哈維抹了很多黑色的東西在我們的眼睛下,陰雲早已隨著史萊姆王的隕落而消散,日光照在雪地上,白的讓人眼花。
這一路都是極緩的坡,雖然看似水平,但是雪層的厚度卻在慢慢的變薄。我回憶起那片溝壑縱橫的雪原,想來我們正在遠離那片區域的方向上走著。熊泰一直在跟嘟囔覺醒者東覺醒者西的,他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之前下的封口令讓他憋得夠嗆,現在就我們幾個人算是有一個願意聽他絮叨的,打開話匣子就不停了。
若不是顧及哈維他們,我就跟他挑明我是跟他爺爺一輩兒的覺醒者,他可是第三代人,要是再想煩我就得叫爺爺。
無聊的趕路,單調的風景,慘無人道的熊嚎。終於在第七天的早上,遠遠的看到了遠處的地平線上一處不太一樣的風景。一個城堡一樣的建築物高高的聳立著,約摸著最少也有二十層樓那麼高。
等到了中午,一座矗立在皚雪中的城池赫然就在我們麵前了。那座城堡的壯觀直到我站到城門前時才領略了一二,再看看周圍應該是民居的建築,心想以撒真是描述的太保守了,這哪裏是什麼小鎮、小敞,看這裏固若金湯的防禦,格斯家族的實力起碼要在我第一印象上加上四倍不止。
雪坡下到城門前地麵隻有三四米,城門口被清理出了一個不小的區域,城牆有十來米的樣子看質地是普通的岩石,隻是每一塊石磚都有上千斤重。磚與磚之間澆築著銅水,城門有兩道,還有一道鉛質的閘門。整個城門給人一種壓迫感,不知是嶙峋高聳的石壁作祟,或者是漆黑的根根向下的鉛條。
進城的人好像就我們一行,城門口站崗的十來個士兵清一色的鐵質鎧甲,看我們過去好像是閑的無聊,隔著老遠就迎了上來。
“嘿!嘿!嘿!那邊那幾個人!說你們呢!別瞎看了,就是你們!進城是吧?過來過來,讓軍們們好好看看。”其中像是頭領一樣的人開口嗬斥著。
我們自然唯唯諾諾的走了過去。哈維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軍爺,軍爺,你們站崗辛苦了。”真沒看出來,平時的大大咧咧關鍵時還是很知道變通的。。
“小的們在裏麵討口飯吃的”說著從腰間摸出了一塊黑色金邊的卡片,另一隻手則掏出了一個布袋。那是我們從史萊姆王身上搜刮下來的部分金幣“這是我們的憑證,大冬天的爺幾個都辛苦了,這點小意思買點酒暖暖身子。”
那頭領看都沒看那張卡片,隻接過錢袋子,笑的見眉不見眼“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挺辛苦啊,給人家跑腿的也累了,收拾收拾塊進城去吧,啊哈哈哈哈……”說罷就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