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亞短記第一百二十七節】
看著這雙淡黃色的異瞳,一種久違的壓迫感向我刺來,那由於速度過快在空中被切割成紅霧的鮮血依舊緩慢的向上飄著,可那詭異的生物已經開始對著下一個目標下手了。腦海中的神魂力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流逝著,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它奇異的指甲輕易的刮開了第二人的鐵甲,淡紅細長的舌頭向著空中血霧一卷,再次回到它那張大嘴時一種嗜血的快意充溢著它,幾乎興奮都顫抖了起來,體內的魔力比神魂力更快的消耗著,一雙凝成實質的骨臂覆蓋了我的雙手,另一隻骨臂則從那怪物的腳下暴長而出。
它雙目突然圓睜,雙腳發力躍然而起,正巧躲開了那一臂的攻擊,下意識抬頭看向我似乎是在為我能趕上它的速度而差異,那如同蛇蠍般冷冽的目光看到的卻是已經壓到它身前的我。左手猛然揮出骨臂霎時爆碎,淡紫色的血從它的麵龐滲出,尚未等它緩過神來,右手猛然暴漲按著它的身體就朝著建築的坡下飛去。
猝不及防讓它吃了一個暗虧,它的身體比我想象中要堅硬的多,甚至比之邪神之眼也不遑多讓,本來被壓製在掌下的它隻等我們落地就會被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可是在骨手的虎口出卻伸出了一雙綠油油的手。那雙手用力一掰頓時凝聚在右臂的魔力就如同決堤的洪水向著那個方向傾瀉而出,那怪異的身影突然竄出,沿著我已經暴漲到三丈有餘的骨臂向著我靈活的竄了過來。
眼看就要衝到我的麵前了,那張猙獰的紫綠色的臉竟然在對我笑,半張的大嘴中不是如同人一樣的牙齒,而是幾排形狀如同剃刀般密密麻麻的小牙。這一口下去非死即傷,情急之下我隻好順勢將右臂的魔力全部從那個缺口宣泄而出,骨臂霎時消失,那怪物本來要踩在我骨臂上的腳一個借力不穩,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饒是如此它的衝勢依舊不減,可此時等待他的卻已經不再是我的生命,紅光閃過,一聲咆哮在我的心中炸響,似是為我一個人傳出,根本不受思海外凝滯時空的影響。左手的克蘇魯之盾將它再次砸飛了出去,更多紫色的血液也停留在了周圍的空氣裏。
它前腳被硬生生的砸進地麵之中,我後腳也已經落下,剛剛抬起上半身還沒有站起的它就已經又結結實實的挨了我再次覆蓋掘墓手右臂的一拳,地麵破碎,土石飛射間它和身後的地麵被一同砸進了地表下的一個空洞之中,魔力還剩下一半不到,神魂力則所餘更少,我心一橫,所幸都用了吧。
下落的它正在想辦法調整自己的身形,好落地後立馬向我發動進攻,雙手雙腳已經以一個奇怪的弧度彎曲著,背也弓了起來,就在它計算抓到地麵的時機時,一隻嶙峋的骨手突然從它著陸點伸出,五指向上尖銳的指甲從他沒有防備的小腹插入,由後背貫穿而出,疼痛讓它劇烈的扭動著,可是他的身子卻被骨手繼續飛快的推出地穴,看準時機運使著最後一點魔力,雙手骨臂緊握著夢魘鋼打製的光禍,朝著它的咽喉就刺了出去。
就在光禍從它的咽喉直刺進它胸腔的瞬間,它融入了周圍幾乎是靜止的時空中,這等神魂力層麵此地所餘僅我一人。回頭走回那建築頂端的門洞,魔力耗盡,神魂力也幾乎枯竭。正待要將神魂力散去,就見上方密密麻麻的石像群中,人影憧憧,看來神魂力已經耗盡,是自己人下來看我這邊的情況了。可他們的行走方式怎麼如此怪異?這麼陡的坡這樣向下走一定會摔跟頭的。
想著一股疲累的感覺湧上心頭,不對!我的神魂力還在消耗!並沒有散去!再定睛細看哪裏是自己人!數都數不清的綠皮怪人正飛快的從建築頂端向下爬過來,沒錯就是爬,背後的綠尾巴讓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人了,天上也不安寧,甚至比地上更危險,如水桶粗細的蛇形怪物扇動著翅膀已經飛到我的頭頂了!尖銳的獠牙正欲將我生吞活剝。。
神魂力已經要見底兒了,手持克蘇魯之盾,借助著邪神之眼狂暴的力量,連人帶盾狠砸向了快貼到我臉上的怪蛇,它如同一根正要下鍋的麵條扭曲著飛進了那些怪物的群體中,撞倒了不少直衝而來的敵人,可這相比著蓋滿半個斜坡的怪物而言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更別說這些怪物個個都擁有著和我相同層麵的神魂力,而且我的神魂力正在漸漸消散。
我手中盾牌一亮,他們其中一隻服飾橙衣的怪物突然模糊了,速度超越了所有的同類,這家夥的神魂力竟然更在這些家夥之上!雖然得出了這個結論,可虱子多了不咬人,橫豎這一死已經躲不掉了。就看那背影閃到了門洞的位置,一顆熾熱的圓球出現在了它高舉過頭頂的雙手上,上麵火紋繚繞,一顆顆如同流星一樣的火球極速的向我飛射而來,甚至先那些怪物一步砸到了我的身上,五彩斑斕的光芒將我整個視線覆蓋,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