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可孟惜林隱隱覺得這個春夢好像有點長,而且不是說了無痕的嗎?怎麼身體這麼難受,而且身邊的觸感這樣的真實。
頭疼!劇痛的那種……符合宿醉的感覺。
閉著眼睛稍微動了動身體,橫在她在身上的手便縮了一縮,甚至下意識的有東西慢慢的頂上來,她還天真的以為夢沒醒,連眼睛都不肯睜開一下,實在是又困又累。
又迷糊過去了,就在朦朦朧朧的時候,忽然有重量壓上她的身體,隨即幾乎是在夢裏糾纏了她一夜的機械運動又將開始……
隻是,為什麼好疼,那裏疼?
刺痛逼迫她的理智回歸,幾乎是從睡意裏艱難掙紮出來,她睜開眼睛就已經傻掉了:
隻見危乾同樣閉著眼,像是在夢遊一樣,卻是非常熟絡的麵對她懸空趴著,身體早已經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回家的路’,來回滾著,模樣還挺享受的。
“額……”幾乎是從喉頭裏發出來的一聲,然後看到危乾像是想要睜開眼睛,還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想怎麼樣的她,伸手便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甚至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惜拋棄吝嗇而迎合。
得到極大滿足的他便安心的享受著這一切,甚至舒服的咽唔出聲。
怎麼辦?
孟惜林的腦子很亂很亂,身體開始冒冷汗,在理智和生理之間不住的徘徊著卻又始終軟綿綿的,想不到辦法的她也曾試著推開他,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在清醒之後仍舊麵對他。
虧是虧了,但細想,這身體不是她的,就當給本尊了願了也不錯,再說了,說不定昨晚就是本尊在場,雖然迷迷糊糊的她也記得一點兒,可是……絕對不是她!
主要是,她是打算做個局外人的呀!
如果這件事不能裝作沒事的話,第一,那孟惜林還是被牽扯進去了,違背她的意願,第二,不管危乾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離他得逞就不遠了,第三,孟妹林會恨死她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當……叫了一次特殊服務就好了嘛!二十一世紀這種東西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她本來就是那裏來的,就不要介意了。
好吧!頭一回還是免不了記憶深刻的……
被刺激到,猛然有些不舒服,孟惜林不自覺得伸手輕推了他一把,不想就這一下他微微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就要睜開眼睛。
該死,就該安靜等他完事了,疲憊睡去之後才偷偷走掉的嘛!衝動個什麼勁兒呀這是……
不想,他隻是迷糊的睜了一下就又閉上了,俯在她的耳邊卻是細細的呢喃著什麼。
孟惜林細細的去聽,在聽清之後身體猛然一震,隨即不由自主的就緊緊抱住了他脖子,此刻的身體像不受控製一般,拚命的向他索取,兩個急待安慰的人,此刻纏綿。
悶哼一聲,他終於滾到一邊安靜的睡去,像是格外的疲憊,並不胖的他竟打起了鼾。
倏然睜開眼,孟惜林像是見到鬼了一樣,拚命的穿衣服然後把所有一切關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搜刮進包裏,一溜煙的跑出房間,甚至不管不顧的把關門聲弄的很大。
終於明白為何他的意識那樣迷糊,事實上她能醒來也真是老天在幫她,因為現在才淩晨四點,根本就是最好睡的時候。
隻想飛奔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忘了這次糟糕的經曆。
幾乎是忍著身體的軟綿綿和劇痛在奔跑,可當她一出了房間,雙眼就毫無預兆的開始落淚,那種強烈的感覺是如何也忍不住的,腦中也像是電影放映一樣,仔仔細細的回放著那些和危乾的點滴。
她對自己低聲呐呐:“一定是孟惜林,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