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汐越說鬱琴瑟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等流汐說完,鬱琴瑟嚴肅的問道:“隻有手上的傷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流汐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飲西已經給我上藥了。”流汐將眼睛眯著,可憐巴巴的說道:“你幫我呼呼我就不疼了。”
鬱琴瑟給她一個白眼,眼裏仿佛再說她幼稚,卻還是很聽話的將她的手抬起,輕輕吹了吹,然後說道:“怎麼就你的步攆出了事?其他人都沒事兒嗎?”
鬱琴瑟將信將疑,畢竟這後宮的算計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的。
流汐想了想,隨後說道:“當時也不是隻有我的步攆滑了腳,還有個妃子的步攆好像也顛了一下,但是她似乎沒事兒。”
鬱琴瑟點頭,隨即說道:“我會讓人調查這件事的。還有…”
鬱琴瑟吞吞吐吐,流汐猜到他是想問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一番變化,於是大方的說道:“鬱琴瑟,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我還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們那兒,每個女人隻有一個丈夫,每個男人也隻能娶一個女人。如果同時娶多個女人的話,那是犯法的。”
鬱琴瑟眼裏有些新奇,也高興流汐終於願意說實話了。
流汐接著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你已經娶了我,就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要你的三妻四妾的話,就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會讓出安王妃的位置。我的骨子裏,隻有一夫一妻的認知,你明白了嗎?”
微風吹來,鬱琴瑟的頭發隨風飄,與流汐的長發在風中糾纏不清。仿佛是在替鬱琴瑟做決定似的。
流汐緊張的很,畢竟鬱琴瑟可是根深蒂固的認為男人就該妻妾成群,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
卻不想鬱琴瑟隻是淡淡一笑:“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和我鬧了這麼久的別扭?”
流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點點頭。
鬱琴瑟在流汐的頭上哈哈大笑,笑聲很爽朗清澈,隨後說道:“你可真是個開心果啊,這樣的事情按著你的脾氣不是該吵著鬧著給我好看,不許我納妾嘛。什麼時候變得用沉默來回擊了?”
流汐抬頭,心情大好,言道:“這可是王爺自己說的,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可不介意將你的‘三妻四妾’通通趕出去。”
鬱琴瑟無奈的一笑,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是這段時間的分離,讓鬱琴瑟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和急切,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流汐。
也好,就這樣吧,一百個不喜歡的也比不上一個流汐的笑容讓人牽腸掛肚,念念不忘。
鬱琴瑟燦爛的笑容融化了天上的白雲,天空都跟著晴朗起來。
在清風閣用了午膳,這時候用膳的都是去祖祠祭祀的人,而晚上來的人就比較多了,所以鬱琴瑟打算帶著流汐去最美的摘月樓。
那是皇宮最高的地方,從那兒望出去就能正好看到南山山頂,聽說是前朝肅宗皇上為秦皇後所建。他們二人的後半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來這兒。
站在摘月樓頂層,鬱琴瑟輕輕摟著流汐的腰,與她一同望向南山山頂。那一片青翠欲滴的山水。
鬱琴瑟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知道嗎,其實摘月樓並不是肅宗皇上設計的。”
流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的美景,問道:“不是都說是肅宗皇帝為了討秦皇後開心親自設計的嘛?”
鬱琴瑟驕傲的仰起頭,自豪的說起這一段秘事:“其實是當時的一個太醫設計的,至於皇上為什麼會用一個太醫的設計就沒人知道了。”
流汐但是好奇將這摘月樓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問道:“為什麼要叫摘月樓?這兒能看到如此美如此多的風景,叫摘景樓不是更好嗎?”
鬱琴瑟仿佛很讚同她說的話,點頭言道:“也是啊,這兒的風景算是整個皇城裏最好的。可是,聽說這名字取自‘眸如星辰似日月’。也不知道這太醫是怎麼想的。看到的明明是連綿不絕的秀麗江山,怎麼就和眼睛搭上關係了。”
流汐看著這摘月樓的一點一滴,想著那句‘眸如星辰似日月’,然後緩緩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也許是秦皇後的眼睛太迷人了呢,就連太醫也逃不過她的魅力。”
鬱琴瑟輕輕一笑,往她頭上輕敲一下,言道:“你說什麼呢,肅宗皇帝與秦皇後鶼鰈情深,肅宗皇帝就連死也不願意與其他妃嬪同葬,而選擇與皇後一同葬在他處,秦皇後又怎會與他人有關係。”
流汐撇嘴,並不讚同他的說法。就算秦皇後無異於他人,也不能阻止別人愛上她吧,也許人家那個太醫就是借著摘月樓表達對她的愛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