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楚連忙乖乖的應下,男人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他們走上前時,鳳書書已經昏迷過去了。
被人抱到了床榻上安置著。
皇後精致的臉上緊緊的繃著,眸色堪憂,老皇帝雖然沒有說話,沉著臉看著太醫替鳳書書把脈。
倒是貴妃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書書怎麼就昏迷了呢,方才臣妾見著她的時候,她這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人到底是清醒的啊。
她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是她周邊重量級人物都可以聽見的範疇。
老皇帝尚未有什麼反應,卻是皇後立即衝到了鬱唯楚的跟前。
她冷冷的瞪著她,“你不是說,書書方才還趕你出來麼,現在怎麼回事?!”
鬱唯楚站在寒墨夜的身側,皇後盛氣淩人怒目而視著她,她眨了眨眼,正想說話,男人卻微微伸出了手,將她的身子拉到了他的身後。
鬱唯楚的身子被他拉的挪了步。
她波瀾不驚的眸色倏地一閃,眸底掠過一絲異色,護在她身前的男人已經低低沉沉的開了口。
“現在太醫還沒有斷論。”
寒墨夜淡漠著臉色望著納蘭國的皇後,“皇後娘娘找人問話,是不是不大適宜?”
老皇帝沉聲喚了一聲皇後,靖王是我納蘭國的國賓,身邊的人同樣奉為上座,皇後莫要失禮。
皇後的神色沒有變化,一雙鳳眸卻是微微的紅了些,她凝向老皇帝,“臣妾隻剩書書了,”她攥緊了手指,麵上依舊鎮定萬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老皇帝看了看皇後,隨即又看向那正替鳳書書把著脈的太醫,深啞的嗓音出聲。
“情況怎麼樣了?”
太醫將鳳書書的手置在棉被下,這才轉了身子,朝老皇帝和皇後拱手道,“公主的傷口已經上過藥了,”他皺著眉頭道,“被熊抓傷,傷口必定容易潰爛,情緒稍微激動也容易增快毒素攻心,公主這是服用了某些藥物,或者接觸了什麼藥草,與血液交叉,直接昏迷,是穩定毒性的一種好法子。”
他沉吟了一下,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朝老皇帝和皇後拱了拱手,“皇上皇後娘娘不必憂心,公主現在隻需要徹底清理餘毒,不日便可痊愈。”
老皇帝麵容稍緩。
皇後眉梢染笑,“我兒果然命大,”她快步走過去,俯身看著鳳書書,心情大起大落,“我兒果然命大――”
貴妃挑了挑眉頭,六王鳳瀾神情漠然,前者似乎是有些驚訝,後者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寒墨夜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投向了鬱唯楚的身上,鬱唯楚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睇過來的目光,視線迎上去,卻見男人深深的凝著她,眸色幽深。
她輕輕的眨了下眼,最後還是扯開了唇角,對他笑了下。
……
………………
狩獵因為鳳書書受傷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眾人當晚就趕回了皇宮。
雖是鬧得不愉快,但正值兩國會晤期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宮宴舉行的時候,鬱唯楚正在看納蘭國的水袖舞。
聽說納蘭國有雙絕。
一絕舞藝,一舞傾天下。
一絕劍藝,仗劍走天涯。
前者誇的是當朝八公主鳳書書,以及陸府唯一嫡傳人,陸清清。
後者誇的是當朝已故太子鳳執,以及原本屈居第二的六王鳳瀾,再便是後來居上斬露頭角的,南離世子蘇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