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太的這些謾罵,對於從小受盡屈辱的李初年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幾個老太見她們辱罵的時候,李初年又撿了好幾樣東西。她們自知無趣,隻好急忙低頭撿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
“這人也忒不要臉了,油鹽不進!”
拾完垃圾後,李初年跑了回家,他一路哼著小曲,顯然今天收獲不少。
今天他終於攢夠了錢,為劉小敏換了一副好藥,又在垃圾堆裏撿到了三本破書,一個小破鍋,還有幾塊上好的布料。
有了鐵鍋,家裏的破陶鬲可以換了,那玩意煮東西,味道總是怪怪的。
看著手中的布,李初年又開心的笑了笑,兩年來,李初年已經撿了十幾塊好布,加上這幾塊大的,靈夢舞又有新衣裳可以穿了。
想到這李初年加快了腳步,然而快到家時,李初年的臉色卻變得陰沉,因為田裏的菜葉全被人踩了,小草屋也踏了一半。
而李知赫滾在地上,被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爆踹,劉小敏就躺在門口,已經暈了過去,不知死活。
至於靈夢舞淚流滿麵,正被另一個青年抓住頭發,狂扇巴掌。
這三人就是從小欺負李初年的三個堂哥李堂、李大莊和李廣邪。
李大莊年紀最大,已有十八歲,李堂和李廣邪都是十七歲,不過李堂要大一些。
李大莊長得高大魁梧,有一米八幾的身高,將近一百五十斤的體重。
李堂和李廣邪矮瘦一些,但也都已經有成年人的體魄,所以下手也絲毫沒有弱於成年人。
而看著家人被打,李初年瞬間就紅了眼。
“你們幹什麼!”李初年跑了過去,從背後一把推開抓著靈夢舞的李廣邪。
“小樹哥!”見李初年回來,靈夢舞擦了擦眼淚,抱住了李初年。
“去看看母親!”李初年摸摸她的腦袋,讓她到劉小敏那去。
“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被推開的李廣邪黑著臉轉過頭來,正好看見滿臉怒氣的李初年。
“原來是你這野人,怎麼,是不是因為幾天沒打你了?你現在都敢推我了!”
李廣邪似笑非笑,原本陰沉的臉早已不見蹤影。
“李初年,你小子如今長大,倒是變得有種了啊!”李大莊一腳踩在李知赫的頭上,陰冷說道。
“你們還不快住手!”李初年大吼一聲。
“住手?憑什麼!就憑你是個野人?”李堂狠狠的踹了幾下李知赫,根本沒把李初年的話當回事。
三人如今長大,已經不滿足於欺負李初年,而是麵向了李知赫一家。
“聽說那又黑又胖的小妞是你童養媳?你小子再垃圾也算我李家人,雖然黑了點,但長得也算人模狗樣,怎麼口味這麼重了!”
李大莊的話勾起了李廣邪的心思,原本走向李初年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忽然,李廣邪嘴角上揚,“李初年,不如我們把你媳婦的衣服撕開,看看這醜小鴨是否值得嫁入我們李家如何!”
聽到這話,靈夢舞害怕得手腳發抖,麵色蒼白。
不過她沒有逃走,一方麵,劉小敏就在她身邊,她要是跑了,他們可能會把憤怒發泄在劉小敏身上。
另一方麵,她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也跑不過十七歲的李廣邪。
看著麵露絕望的靈夢舞和幾乎不省人事的父親,李初年雙目欲裂,緊緊的握住了雙拳,指甲都快要陷入肉裏。
他胸中積壓著一股氣,隨時就要爆發,但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幸還是讓他乞求道:
“你們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可是堂兄弟啊,你們怎麼可以打自己的叔叔嬸嬸呢,就這麼離開好不好?”
他的三個堂哥雖然高大,但他並不怕他們,以他超於常人的力氣和速度,對上三個公子哥,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毫無反抗之力。
一直以來隱忍,是因為李家勢大,一旦和他們發生衝突,李初年一家必定會受到驅逐。
而李初年父母身體有樣,根本承受不了長途跋涉的風險。
“李初年啊李初年,沒想到你小時候是窩囊廢,長大了還是窩囊廢,我們將你父母和妻子打成這樣你都不敢反抗,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廣邪跑過來,踹了李初年一腳,李初年沒有躲開,後退幾步後倒在了地上。
“你要是跪下,從我的胯下過去,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們,而且以後都不會再來了,你覺得怎麼樣?”
李廣邪岔開了腿,一臉玩味的看著李初年。
“初年,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跪,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李知赫弱弱的叫道。
“李初年,你倒是還手啊,你要是敢跪他們,我就死在你麵前!”
靈夢舞知道李初年的力氣異於常人,隻是因為他們的原因,不敢出手而已。
“死東西,要你叫了嗎!”李大莊又一腳踩在李知赫的肚子上。
“大莊哥,他不會死了吧?”看著口吐血滴子,雙眼翻白的李知赫,李堂有些驚慌道。
“死了就死了,在這李家村,咱爹不就是天嘛,有什麼好怕的,你看,殺個人也就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大莊表現得很淡定,看起來殺人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
“李初年,你考慮好了沒有,我都等得不耐煩了,這一勞永逸的機會隻有一次,我要是你,我直接就穿過去了,你總不會以為你還有尊嚴可言吧?”李廣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