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看馮小將軍的態度!”
文鳳笑著,上前將人拉起,結果...還是叫人架了起來。
林澄下手太狠,完全沒給馮婷池翻身的機會,腳筋給斷的幹脆。
手筋為何沒挑了,文鳳之前特意交代留著手,手要是廢了怎麼寫供詞!再說她也確實惜才。
“這...馮小將軍隨本殿回府上吧,這一身傷讓府上的醫師瞧瞧。”
文鳳不過是怕夜長夢多,想換到自己地盤上審問而已,言語上和氣些,讓人的警惕性降降,免得出什麼幺蛾子。
馮婷池認命的閉嘴不言,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
文鳳先一步跨出門檻,上了後門小巷子裏的前麵灰色普通車棚的馬車,後麵也跟了一輛粉色車棚的。
走在大街上無疑不會引起意外,這種車,大街上比比皆是,稀疏的人群中偶爾就會出現一輛在煙雨的青石路上。
文鳳將後麵事情交代林澄,護衛將馮婷池用麻袋一套,扔上了後麵的馬車,林澄處理事情向來幹淨利落,為人狡黠卻忠心耿耿,最討文鳳的喜愛。
府內的其他屍體被林澄下命扔進了府中的深井中,再將井口掩埋,上麵鋪上厚厚的石子加泥土,最後將院中的花草移植一些種在上麵。
這府中留下一批人,並非沒有殺盡,而是三年來文鳳不斷的將自己人換了進來。
府中一切就緒,血跡被清掃的幹淨,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場景,大管家大腹便便的指揮著下人,一會往東,一會往西的。
而此時,林澄走進床幔內,神色不明,她輕輕的將床簾拉開,床上的人便映入了眼簾。
少年一身雪白錦緞,身軀因外人的闖入驚的顫抖了一下,額頭上有些紅腫,兩鬢滲著汗水,嬌媚的丹鳳眼含著淚水,睫毛輕顫的看著林澄,傾國傾城。
林澄心中一動,她聽見自己的心不受控的跳了起來,馮婷池將他藏的太好了,她也不過是匆匆的瞧過一個背影,如今這人確是實實的在自己的眼前的。
“睚兒~”她吞了口口水,叫了聲少年的閨名。
少年被文鳳點了啞穴,口不能言,雙手被固定在床頭,腳也被布帶綁著,之前又聽見了此生都無法消化的秘密,如今更是驚恐萬分。
在煙雨蒙蒙的江南,文鳳最愛那郊外的小院落。
春雨詐涼,車馬行走,最後停在一處西郊獨立的小院落門口。
出來的仆從不多,三兩個的站在門前張望。
馬車停穩,馬夫從車上拿出馬凳,文鳳踩著馬凳從車上走下。
一個灰袍的小姑娘舉著油紙傘迎了上來,眉眼彎彎,眸含星辰。
“殿下,事情可還順利?”
小姑娘聲音清脆悅耳,隱藏著許久得見的一絲欣喜,其他人則低垂著頭彎腰候在遠處。
“嗯!”文鳳點了下頭,隨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而其身後的粉色馬車被趕去了後山,山路顛簸,跌跌撞撞一路。
麻袋裏掙紮的馮婷池險些磕暈過去,牙齒緊咬硬是挺了過來。。
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這車終究是停了下來,隨後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扛下馬車。
黑暗潮濕的地牢裏,響起稀疏的腳步聲,偶爾有幾隻老鼠串出來,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