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病得不輕。”書玥聽得怒火中燒，“早知道這樣，我那天就該一木倉了結了他。”
“什麼？”厲墨沉猛地抓住書玥的手臂，神情嚴肅，“你是說王少維的木倉傷是你弄的？”
書玥捂住嘴，一臉懊惱。想好了要把這事爛在心底的，她怎麼就這麼沒把門說出來了呢！
見狀，厲墨沉不用她說也知道事實真相了，一時都不知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後怕多一點。
“別生氣，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書玥心虛之餘，又有點得意洋洋，“而且，我還黑了他公司的係統，把全部文件全毀了，夠讓他消停很久了。”
“你呀。”厲墨沉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尖，“以後不準再做這麼冒險的事，真出了事，我怎麼辦？”
“不會的，我有分寸。”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輕敵。總之，答應我，不準再一個人冒險。”
書玥敷衍地點頭，“知道啦。”
“我要你保證，做不到就讓我出門被車……”
“不準說。”書玥猛地捂住他的嘴，無奈投降，“我保證，保證行了吧。”
厲墨沉挑眉，留給她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話又說回來了，你什麼學會黑人家電腦了，木倉又是哪裏來的？”
書玥微微一滯，難得語塞。
厲墨沉倒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權利，她願意說他便聽著，她不想說他便也就不問。
畢竟，她給他的驚喜也不是一點兩點了，留著以後慢慢發掘也沒什麼不好。
“叔叔阿姨還沒回來，我讓他們先給你拿點吃的墊墊肚子？”
書玥搖頭，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說道，“你錢包能不能借我看看？”
厲墨沉頓了頓，探究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怎麼突然想看？”
“淩菲菲說你不是喜歡我，而是把我當替身。”
厲墨沉蹙眉，“你信她？”
“當然不信。”書玥睨了他一眼，一副“我又不是傻”的表情，“但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美女讓你念念不忘嘛。”
厲墨沉挑眉，唇角隱隱有笑意，“的確是很美。”
書玥的臉僵了一瞬，環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覺鬆開，開口時帶著不自知的醋意，“我美還是她美？”
厲墨沉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狀似認真地端詳了一陣，煞有其事地說道，“各有千秋，不遑多讓吧。”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明知道這個問題很傻，或者說問了以後他可能會生氣，書玥還是忍不住問了。
“如果我說喜歡，你會介意嗎？”
書玥徹底僵住，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圈。
“別哭。”厲墨沉低頭，作勢要親她的眼睛，結果卻被她躲開了，薄唇堪堪擦過她的耳廓。
“別碰我。”書玥坐起身，一腳已經踩到了地上，“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厲墨沉將她拉回來，長手長腳把人禁錮住，另一隻空閑的手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一個錢包，“不是要看嗎？看吧。”
“我現在不想看了！”
肚子裏滿滿的酸氣，書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酸死了，結果這人竟然還有心情笑。
看她生氣很好玩是嗎？！
“厲墨沉，你太過分了。”書玥喉嚨哽咽，難過得眼淚啪嗒直掉，“說什麼隻喜歡我一個人，你就是個騙子，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的大壞蛋，我不要愛你了。”
她的眼淚，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殺傷性武器。
她一哭，他就慌了，手忙腳亂幫她擦眼淚，“傻姑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不如先看看照片？”
“不看不看，大騙子。”
“你必須看。”
厲墨沉說著，不由分說把錢包打開，裏麵鑲嵌著雙人合照落入書玥眼中。
下一秒，她的眼淚掉得更加洶湧了，“原來我真的是替身，淩菲菲沒騙我。厲墨沉，你太殘忍了。”
見她這樣，厲墨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無奈輕歎，“沒有替身，你仔細看清楚上麵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她是誰。”書玥飽含哭腔地嗆了一句，淚眼婆娑地順著他手點的位置看過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淚滴掛在眼睫毛上忘了掉。
照片上的人，左邊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形狀、位置和她的一模一樣。
書玥傻傻地看著厲墨沉，“你不會是要說，這照片裏的人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