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雪清苑四麵八方到處都藏著人,連個蒼蠅都難飛進來。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悠閑。

他們一群人住在這兒,整日整夜的就是下棋玩樂,練功打拳的。

若說之前在玨城就像是在地獄裏,那這雲國便是他們的天堂。

這人一閑,日子就過得特別快。

這時間一晃,就又是十天。

“好舒服。”

懸玲站在前庭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雨過天晴,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難得的好天氣,雖然不能外出踏青,但在這雪清苑裏活絡活絡筋骨也是不錯的。

“給,”一旁的楚闊遞上了一杯花茶,“雲澤特別為你準備的。”

態度有些不冷不熱,表情顯得不好不壞。

懸玲沒有接過茶,卻是歪過腦袋看著楚闊。

這幾日雲澤每日都會派人在早上送來一杯花茶。

清香淡雅,十分的好喝。

奇怪的是,宇文平萱一聞到就說不舒服,執意不肯喝。

這花茶看起來就是十分名貴的貢品,浪費了也不好吧,所以她前幾天就偷偷的把茶都喝了。

到了第五天,她在偷喝的時候,正巧被楚闊當場抓包。

楚闊當下臉就沉了,還抬手把桌上的那杯花茶給摔了個粉碎。

被嚇傻的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楚闊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幾道傷口,卻什麼都不肯對她說。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天天陰陽怪氣的對著她。

每天早上宮女送花茶來的時候,還特意端著茶杯候在她身邊,直到盯著她喝完才肯放過她。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這男人心,比海深!

“你到底在氣什麼?”

懸玲瞪著楚闊,很不滿他這幾日的態度。

有什麼話就直說,她不是愛耍心機會拐彎抹角的人。

再這樣和他憋下去,憋出病的人是她!

“哼!”楚闊冷哼一聲別過頭,擺明了不想說。

她這麼問,反而顯得他太過矯情。

他有嗎,有嗎有嗎?!

他隻不過是想捍衛自己的地位。

僅此而已,就是這樣。

“這也不知是誰的醋壇子打翻了,這酸得喲!”

從前廳走出來的醫老正巧聽到楚闊最後的那聲冷哼,忍不住嘲笑起楚闊來。

他的身後,宇文平萱和林芸也跟著走了出來,臉上同樣掛著藏不住的笑意。

楚闊吃懸玲的醋,那還真的隻能吃幹醋。

怪就怪懸玲那丫頭與世隔絕太久了,對什麼都反應慢半拍。

簡稱,少根筋。

楚闊臉色一窘,毫不猶豫的就抬腳往雪清苑的門外走。

見他落荒而逃,在場所有的人都笑歡了,除了還在迷茫的懸玲。

“大家這是笑什麼呢?”

伴隨著這道聲音,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就連走了一半的楚闊身形都僵住了。

具有那麼大功力的人,自然就是雲澤了。

見大家都停在那裏,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雲澤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他一來就一個個的都沉下臉,擺明了不給他麵子。

宇文平萱輕歎一聲。

他們這幾日的衣食父母來了,總不能就晾在那裏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