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與三個日本兵搏鬥,身中三十七刀,被鼓樓醫院收治並留下了資料。
夏淑琴,全家九口人被殺了七口,她被刺傷後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
薑根福,弟弟被日本兵摔死,母親因為反抗而被開槍打死,父親被抓走,二姐因反抗被刀劈死。
崔金貴,親眼看見慈善團體崇善堂的收屍埋屍過程,並確定崇善堂在埋屍時有計算死屍的數量。
尚德義,被日軍抓獲,同時與一千名以上的中國男子一起被機槍掃射,絕大多數人當場死亡,他由於被屍體壓住暈倒而幸免於難。
伍正禧,在南京新華巷避難時,他的二哥伍正保、大表哥雲館、三表哥三雲、表叔老王被抓走並被槍殺,祖父被刀捅死,三十歲的表娘被強抱。
邵翰珍,父親邵錦晴、祖父邵才潮和舅舅任發和被日軍槍殺。
皇甫澤生,保衛南京的一個士兵,被日軍俘獲後與幾百人一起,在板橋鎮一個山溝裏集體被日軍用機槍射殺,日軍在射殺後再用刺刀捅死幸存者,他和另一個重傷難友為僅存者。
孟憲梅,在淌水溝接水時,親眼看到日軍用多輛卡車把老百姓押到漢中門新橋橋口下麵用機槍射死。
陳光秀,在南京湯山鎮許巷村,父親被槍殺,包括弟弟在內的村裏一百多個年輕人被刺刀刺死。艾家四兄弟被扔到天空摔死,多名女性被強抱,母親因為父親和弟弟被殺導致憂鬱而死。
劉文靜,大方巷廣場集體屠殺一百多人的見證人。
天津工商銀行退休的職工、南京大屠殺幸存者劉鍾銘當年在南京一家商鋪當學徒,他說道:“日本鬼子進城後見人就殺,城裏到處都是屍體,載著日本兵的汽車就從屍體上開過去。那個慘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攻占南京的日軍第六師團司令部曾接到命令:“不論婦女兒童,凡是中國人一概都殺,房屋全部放火焚燒。”
日軍第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吾的日記中也記載道:“大體上不保留俘虜,全部都要處理。”
日本外相廣田弘毅在電文中寫道:“自從前幾天回到上海,我調查了日軍在南京及其他地方所犯暴行的報導,據可靠的目擊者直接計算及可信度極高的一些人來函,提供充分的證明,日軍的所作所為及其繼續暴行的手段,不下三十萬的中國平民遭殺戮。”
侵入南京的日軍第六師團輜重第六聯隊小隊長高城守一日記中寫著,他看到南京下關江邊:“屍體像漂流的木頭被浪衝了過來,在岸邊,重迭地堆積著的屍體一望無際。這些屍體可能有幾千、幾萬,數目大得很。”
日軍第十六師團老兵東史郎的日記中寫道:“哭喊著的支那人被裝進郵袋中,西本點著了火,汽油一下子燃燒起來。就在這時袋子裏發出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可怕的喊叫聲。袋中人用渾身的力氣使袋子跳了起來,自己滾動著。手榴彈在水中爆炸了,水麵一下子鼓了起來,然後平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