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細如柳眉的新月掛在天上。
石捷鎮的主幹道上,來往的客商、獵戶、修真者們依舊絡繹不絕。
在鎮中央的鎮長府邸內,正廳已經熄了燈,旁廳卻還亮著。
傍晚跟著湯曉泉和朱玉進城的那三人此時就坐在房內,他們麵對的正是石捷鎮的鎮長,趙宇賢。
趙宇賢今年五十九歲,一雙小眼睛周圍已滿是皺紋,花白的絡腮胡讓他更顯老態。
隻聽他沉聲聲問道。“這麼說你們看清楚了?”
那三人中的一人回答道:“沒錯,正是桐花會的標誌。隻不過不知為什麼,是被擔架給抬進鎮的。”
趙宇賢用手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果然是高手!他一定是故意裝成了傷患,來應付路上的盤查。畢竟沒有人會在意躺在擔架上的人。”
“不錯!不錯!”那三人附和道。
“桐花會果然名不虛傳。”趙宇錢又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出現在我們石捷鎮,那說明肯定是有人被盯上了,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
“趙鎮長說的是。”
“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那三個人現在住在客棧裏,接下來怎麼辦?”
“這樣,你們繼續給我盯緊那三人,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會秘密下令,加強鎮子裏麵的警戒。”趙宇錢說道。
然後,趙宇錢又叮囑了幾句。
那三人接連點頭,向趙宇錢行禮後退出了旁廳,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夜裏。
另一邊,湯曉泉和朱玉帶著那受傷的男人,在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下。
朱玉一直覺得不妥,要把男人送去醫館治療。
可是湯曉泉執意不肯,就讓受傷的男人和朱玉住在了一個屋裏。
一來鎮上的醫館條件簡陋,二來不願意暴露自己撞人的事情,所以湯曉泉下定了決心,要自己治好這人。
好在她的百寶囊裏有不少的靈丹妙藥,隻要對方還有一口氣,都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坐在桌邊的湯曉泉從懷裏掏出百寶囊,有一縷神識在裏麵尋找合適的傷藥。
這是朱玉第一次見到百寶囊這個東西,之前他隻在某點的裏才聽過什麼儲物空間道具之類的東西。
湯曉泉的百寶囊是一個紅色的香囊,上麵用金線繡了美麗的花紋,看起來就像是淑女的私人物品。
隻見她手掌一翻,五六個小瓷瓶就出現在了桌上。
接著,湯曉泉拿來一個小碗,將哪些小瓷瓶裏的藥丸捏成粉放入碗中,再用朱玉打來的熱水調勻,倒在一塊紗布上。
朱玉有些笨手笨腳的幫床上的男人脫下衣服,纏上紗布,再把衣服穿好。
一切做完,朱玉看著湯曉泉放在桌上的百寶囊產生了興趣,便問道:“姐姐,這個香囊好漂亮啊!”
本以為湯曉泉會接這個話題,誰知她隻是微微一笑,把百寶囊收好。
“姐姐,這個就是你們修真者用來存放東西的法寶吧?我可以看看嗎?”朱玉又問道。
“這是一個普通的百寶囊,你沒有修為,對你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香囊罷了。”
說完這話,湯曉泉一扭頭,走出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朱玉就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身邊受傷的男人,依舊昏迷不醒。
等朱玉出門打水洗漱完畢,湯曉泉才剛剛起床。
“給我打水洗臉,然後準備點早飯!”湯曉泉在房門口遇到朱玉的時候吩咐道。
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朱玉像伺候大小姐一樣,給湯曉泉打來洗臉水,又去廚房要了幾張餅、兩碗粥和一些鹹菜。
然而,吃早飯的時候,湯曉泉卻對朱玉說,以後每一餐都要他來做。
還給了朱玉一些銀子,讓他買些材料去。兩人這次去東單森林裏捕獵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在森林裏可以就地取材,但是鹽、幹糧這些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兩個人吃一個月的食材?姐姐,我可抬不動!”朱玉叫苦連連。
“你拿著這個。”湯曉泉隨手丟給朱玉一個灰色的布口袋。
“這是什麼?”朱玉問道。
“我昨晚做的,簡化版的乾坤袋。你可以把買的東西放裏麵。”
朱玉看了看手裏一本書大小的布口袋,又看了看湯曉泉,不知道後者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試試看就明白了。”湯曉泉吃著饅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