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派的執法堂位於九陽山脈西側的一座小山腳下,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平常的大院。
白牆黑瓦的門口掛著兩個燙金大字“執法”,簡單又莊重。
此時執法堂內的一間屋子裏,朱玉正和彭勇對視著。
“隻要把你偷血虛藤的過程交待清楚,再說出你的同夥,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在彭勇的眼裏,朱玉不過是一個廚房雜役,是不可能一個人進入靈草庫偷盜的,所以肯定還有同黨。
隻要揪出這個同黨,就能為門派除掉一個蛀蟲!
在提問的同時,彭勇還用他金丹期的實力壓迫周圍的靈氣,給朱玉十分大的壓力。
在這壓迫力下,朱玉感覺自己幾乎無法思考,嘴巴似乎要不受控製的講出話來,但他還是努力的忍著。
因為他答應過馮星宇,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不能被人知道,所以到目前為止,不論彭勇怎樣盤問,他都是三緘其口。
朱玉不知道光頭老者在九陽派究竟是什麼地位,或許就算照實說了,自己之後也免不了門派的懲罰,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那就應該遵守約定。
特別是馮星宇現在算是他的師傅,如果執法隊查到了光頭老者,那一樣也會查到朱玉身上。
既然不論如何都要麵對,那就自己去麵對吧,反正那個什麼血虛藤他也吃了不少。
見朱玉不說話,彭勇惱羞成怒,認為這是對方對自己同夥的包庇,也是對他執法隊隊長的挑釁。
九陽派門規森嚴,對於偷盜的行為向來都是嚴懲不貸,而門內弟子一向都是循規蹈矩,所以這種偷盜靈草的行為十分少。
彭勇雖然是執法隊的隊長,但平日裏並沒有機會讓他審訊犯人,對於朱玉這樣用威壓依然不開口的行為,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師兄,要麼咱們去找執法堂的長老來?”旁邊一個執法隊弟子小聲說到。
“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請示長老嗎?”彭勇怒道。
那弟子也不敢再說。
“他既然不願意說話,就把他關在後山去。如果不老實交待,就一直關著!我到要看看他的最能夠硬多久!”
在彭勇說完,邊上幾個執法隊弟子都不禁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朱玉,執法堂的後山那是關押門派犯人的地方,而且一旦被關進去,想要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彭勇的命令他們又不得不聽,也就隻能怪這個廚房雜役自己不願意配合執法隊調查了。
兩個執法隊弟子押送周凱來到後山,但隻是走到半山腰處就停下了腳步。
“你自己上去吧,前麵有住的地方,這裏有結界,你是跑不掉的。後山樹林裏全是陣法,你要是不想死就別進樹林裏。”
“每天正午會有人在這裏送飯,隻有一炷香的時間,食物不能帶走。”
那兩個執法隊弟子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匆匆離開了。
朱玉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很是奇怪,作為雜役的他是從沒有聽說過執法堂後山,但是能夠隱約猜到,這裏應該是類似監獄或看守所的地方。
不過,朱玉對自己被關在這裏的情況並沒有感覺到慌亂,他相信馮星宇如果知道自己被執法隊的人帶走,肯對會找上來,到時候也會真相大白。
而他也試了試往山下走,結構卻撞到了堵隱形的牆壁,大概就是那兩個執法隊弟子說的結界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朱玉緩緩的往山上走去。
走了約半小時,朱玉看到一片茅草屋。
再走近一看,泥巴牆院看起來還算完整,七八個茅草屋圍成一個小院,黃土地麵頗為幹淨,似乎還有人打掃過。
果然,朱玉還沒走到門口,小院裏就出來一人。
那人衣著襤褸,尖嘴鼠目,朝著朱玉大聲說到:“好幾年了,終於來新人了!趕快進來!”
朱玉跟著那人走進小院,見院裏還聚著六人。
那六人以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為首,十二隻眼睛一起看著走進來的朱玉。
哦不,那六人中還有有一個獨眼,應該算十一隻眼睛。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為首的男子問道。
“我叫朱玉,他們說我偷東西,就把我送到這裏來了。”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玉,見他還穿著雜役的衣服,而且看起來也是普通人的模樣,警戒的心裏暫時放下了。
和他們這幾個人比起來,朱玉不論是修為還是閱曆都不值一提,而且犯的還是偷東西這種小罪。
“不對啊,張老大,他怎麼偷個東西,會被送到這裏?”那個獨眼男人疑惑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