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你偷了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也很好奇,究竟要偷什麼東西,才會被送到這裏,他們這裏的人可都是被九陽派認定為罪大惡極的存在。
像他張狂,雙手至少有五十條人命,九陽派的長老也被他打傷過,要不是因為他知道一些秘密,恐怕九陽派的人也不會把他關起來。
至於其餘的幾人也算是罪大惡極,現在居然和一個小偷相提並論了嗎?
“一些靈草。我沒偷東西,但他們……”朱玉想解釋,但有沒有說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這些人解釋那麼多。
“你居然偷了九陽派的靈草?一個雜役居然能這麼大本事?”
“我看這小子是瞎扯,看守靈草的長老我還不知道?怎麼可能被他鑽了空子?”
幾人都不信朱玉說的話,張狂也不信。
九陽派的人把這樣一個沒什麼修為的小子丟到這裏,難道是為了套他們的話?
這個想法出現在張狂的腦海裏,而且越來越覺得可信。
當然,他可不會直接把這個猜想說出來,也不會立即就把朱玉給殺了,反而是想著把這小子留在這裏,說不定還能有別的用場。
況且,九陽派能夠想到派人來探口風,如果殺了這小子,說不定他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倒不如自己好好玩玩這小子。
“好了,你小子是最後來到,也是修為最差的。以後我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懂了沒?”
張狂盯著朱玉,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朱玉明白,這就是欺負新來的,而且自己也的確從那幾人的身上感覺到強大的氣息。
他雖然看不透那幾人的實力,但隱隱覺得他們要比湯曉泉更強。
在這種情況下,朱玉也無法說不。
“對了,你會幹什麼活?”張狂隨口問了一句。
“我會煮飯炒菜。”朱玉也是隨口回答。
聽到朱玉會做菜,張狂在內的幾人都是眼睛一亮。
他們被關在這裏多的已經十來年,短的也有五六年,就沒有一天吃好過。
這個後山靈氣稀薄,沒有辦法通過修煉來辟穀,每天都需要吃東西,但九陽派隻是每天正午給一餐,而且飯菜極為清淡。
用張狂他們的話說,幾人嘴巴裏淡出鳥來了。
“桔子,你剛才弄回來的那幾隻野貓野兔呢?拿來給這小子,看看他的手藝。”張狂像邊上一人說到。
“好嘞!”被叫做桔子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連蹦帶跳的跑進一個茅屋裏,不一會兒拿出兩隻野兔來。
“這山裏陣法多,我們出不去,但這些動物到不少,時不時還能抓到大家夥。”桔子一邊放下野兔一邊說到。
那野兔是被擰斷了脖子,因為所有人的利器全都被九陽派收了去,甚至連朱玉的乾坤袋也被收走了,所以現在手裏沒有刀。
更加嚴峻的是,不僅沒有刀,連鹽都沒有。
這可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還要難啊。
“這要怎麼弄?”朱玉拿起兔子,不解的看著張狂等人。
“哦,這個我們都是直接撕開。”
說著,張狂身後的一人走上前,用雙手直接將兔子的毛皮撕開,露出裏麵的內髒。
然後,他就開始徒手將野兔肢解起來。
雖然也看過不少處理食材的方式,但這一次朱玉是徹底被震懾住了。
那徒手撕開的生肉,斷麵居然像刀切得一樣整齊光滑,甚至連肌肉的纖維都能夠完美的切斷,那哪裏是手,簡直就是菜刀一樣啊!
朱玉差點就在心裏喊出:“教練,我要學這個!”
看著那人熟練的手法,張狂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提醒珠玉一樣,說道:“這位是切雲手裘安順,他的武技切雲手可以把人身上的肉完整的切下,是很方便的武技呢。”
方便?方便什麼?
朱玉不敢細想,那著被切雲手處理好的兔肉,又問到:“鹽和調料要怎麼辦呢?”
沒有其他調料就算了,要是沒有鹽,這肉也就隻能熟了,口感什麼的可是一點都沒辦法。
“鹽的話,這裏有。”
另外一人走了出來,從懷裏掏出一塊岩石。
“這是後山洞裏的岩石,如果舔一舔就會有鹹味,我們都是把肉放在這個石頭上,讓它有鹹味。”
這麼原始的做法,朱玉也是第一次聽說,但這裏什麼也沒有,他也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