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侍衛手拿刀劍迅速湧了過來,東淩破和東弧破雖不明白發生了何事,身體本能的擋到沉夕麵前,“你們要幹什麼?”
夕兒如今可是鳳凰靈主,他們不知道麼?
“皇上王爺別擔心,他們隻是想展示下南晴國的兵力而已”,金玲般的笑聲傳開,沉夕有些好笑,她竟然再次被人用利器指著。
兵部尚書和玲妃,甚至所有人再次大跌眼鏡,東明國主和王爺竟然奮不顧身的擋在那個女子麵前。
那兵部尚書自然不敢動東淩破和東弧破,“東明國主王爺見諒,這妖女擅闖我皇宮宴會,更是出口辱罵我南晴國主,還請東明國主王爺能通融一下”。
“夕兒,到底發生何事?你辱罵南天佑?”東淩破轉頭,正看到笑的燦若朝霞的沉夕,不覺一時竟看呆了。
東弧破到沒說什麼,以夕兒如今的身份,她別說辱罵南天佑,就是將南天佑踩在腳底下都沒有人敢說什麼。
“國主王爺既然不讓,那臣隻能得罪了,來人,將這迷惑東明國主和東明王爺的妖女拿下 ”
“誰敢 ”
一道戾喝,帶著充足的內力衝進正清殿,不少人被這喝聲振的胸腹欲嘔。
喝聲不是來自東淩破喝東弧破,而是殿外正走來的南天佑。
同來的,還有西雪和北雨兩國國主,三人同時邁進正清殿,臉色一樣的難看,就連身上的皇帝威嚴和真龍之氣都萎靡了起來。
三人腳步有些急切的走近,在沉夕麵前停下,東弧破和東淩破分別閃到兩側,看著三人在南晴國滿朝文武和十多個妃嬪的注視下,朝沉夕雙膝跪下。
“南晴國主南天佑,西雪國主西迎風,北雨國主北明湟拜見鳳凰靈主”
滿朝文武傻了,十多個妃嬪呆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隻跪天地的國主雙膝行禮,對著那個笑的妖媚異常的女子,而那個女子,是,是,是鳳凰靈主?
鳳凰靈主不是說十五日之後嗎?十五日之後不該是明天嗎?
“噗嗵”,並不尚書腿軟的癱倒在地,玲妃一張臉白的不像人,雙眼帶著滿滿的驚恐,不為別的,他們都聽聞了鳳凰靈主用天雷劈了“孽星”的事。
而他們,還辱罵了靈主,辱罵啊。
那些那刀劍指著沉夕,一臉公事公辦的侍衛,刀劍哐啷郎落地,惶恐的跪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
鳳凰靈主,鳳凰靈主啊,他們是不想活了,竟敢拿刀劍指著他們的神靈,真是要死了,要死了。
所有人都呆呆的跪著,沉夕卻依舊滿臉含笑的看著,許久,紅唇才吐出輕若暖風的話語。
“三國國主請起吧”。
西迎風和北明湟聞言起身,南天佑仍舊跪著不動,“我南晴國教民不嚴,竟敢辱罵靈主,請靈主責罰”。
纖白的手指抵著下顎,沉夕假裝思索,“那一句句‘妖女’確實聽得不舒服,是三年幹旱好呢,還是紛亂四起好呢,要不讓你南晴國主無後?”
“嘶…”
正清殿所有人倒吸一口氣,身上抖的更厲害了,南天佑低著頭,臉色卻難看了許多。
沉夕斂了嬉笑,嚴肅了許多,身上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氣頓現,“我從來不妄自牽連,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孽,就由誰來還 ”
沉夕倏的瞪向玲妃,眼中帶著肅殺之氣。
“夕兒,夕兒…”
殿外再次想起了聲音,將正清殿內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因為聲音一起之時,眾人便感覺來自鳳凰靈主身上的壓力少了不少。
隻是遠遠一聲呼喚,沉夕便聽出了來人,身上的威懾之氣自然收斂了起來。
出雲氣喘籲籲的跑進正清殿,正看到跪在地上的南天佑和各國君主,似乎才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膽怯的站在殿門,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而沉夕身側,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一襲黑的清冷人影,自那人影一出現,東弧破和東淩破便暗了眼神,並不由自主的將腳步挪了幾分。
如今,能站在夕兒身側的人,隻有他。
琅玄低頭,將冰冷的薄唇湊近沉夕,沉夕耳側立刻傳過一陣溫熱的氣息。
“夕兒別氣,你那出雲姐姐一聽說你來了,便說什麼都要過來,我可攔不住”,何況夕兒也想見她,他如何不知道夕兒的心思呢。
夕兒白他一眼,朝著殿外踟躕的出雲走去。
“出雲姐姐進來啊,看夕兒幫你報仇”,出雲跟著沉夕走入正清殿,再次驚呆了所有人的眼。
鳳凰靈主是怎麼認識雲妃的,看樣子還異常的親熱,她喊雲妃“姐姐”,在雲妃麵前,那個俯視天下蒼生的鳳凰靈主笑的宛如一個鄰家小孩兒。
除了知道這些恩怨的人,所有人都以為雲妃孩子被鳳凰靈主帶走,是南天佑求了情,誰知道,鳳凰靈主是看了雲妃的麵子。
所有的大臣再次白了臉色,因為他們曾罷朝三日拒絕皇上封雲妃為後,玲妃和一幹妃嬪也變得呆滯,她們因為雲妃的出身和來曆,沒少給她眼色看,更沒少辱罵她。
出雲怔怔的看著跪著的南天佑,臉色也不好看,沉夕明顯的看出了心疼。
“南天佑你先起來吧,今日我來,就是算賬的,你若是跪著,恐怕這帳都沒法算了”。
南天佑起身,自然也明白沉夕的意思。
沉夕將出雲拉到南天佑身側,雙眸暗含堅定,“姐姐,沒有人能欺負我沉夕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