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兒聽見點了頭算是應下了,隨後便同慧兒徑直走向了前廳。
“這天氣可著實的冷,在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數九寒天的時候該怎麼辦了。”還未進屋,花玉兒便說道。
胡言烈日聞言扭過來頭,轉身向門口看去,依舊是一襲白衣的花玉兒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外麵雪已經有些厚了,滿地的蒼白,突然覺得此時自己的眼中隻剩下了眼前這個七歲的丫頭和她身後那片雪景。
“我今天沒洗臉麼?”花玉兒的話把他拉到了現實,怔了怔神,胡言烈日隨後笑道:“若是在我們匈奴,這個時候要比你們數九寒天的時候還冷呢,這才剛入冬,以後有的你受。”
“我自有方法讓自己以後不受這份罪。”明日就有工匠來了,就算冷也就冷沒有多久,以後再冷的話不出門就好了。
“對了,你昨日遣慧兒來找我有什麼事?”見她已經把外衫去掉手捧暖爐坐在桌旁安頓好胡言烈日才開口。
“巧雲,你過來幫我下忙,我這裏有些刺繡的活兒需要幫忙。”慧兒心知兩人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要議,便開口道。巧雲自是應了下來,其他的丫鬟也都下去了,隻在門外留了兩個小丫鬟。
“你那個丫鬟還真是聰明。”呼延烈日笑著說。
“自是,也不想想是誰教出來的。”花玉兒滿腹的信任。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看她一副小孩子的姿態,呼延烈日的心情也高興了些,不由得也鬆了那根緊繃的神經,朗聲笑出而後問道。“上次我給你說的關於你父王的事你可查清楚了?”屋內隻有兩人,花玉兒自覺沒有什麼可遮掩的。
“這……”很顯然,呼延烈日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
“我猜想一定會查出些什麼。”女人的直覺一向是最敏銳的。
“臨行的時候,大哥讓我看了一封父王親筆的書信,我自信不疑有它,便隨他來到煊赫。上次你給我的提示和大哥的賭約讓我生了疑,所以我便遣人快馬加鞭的趕到匈奴,到現在已經有兩日了,卻還未帶一絲的消息和飛信,所以…”
“你懷疑他已經遭遇不測了麼?”花玉兒開口說道。
“正是,若是這樣,就肯定有蹊蹺,若是此時父王被軟禁,賭約之事若是輸了,以他的性格那些東西隻管用父王的名義向各個部落索要就好,到時候惹得眾人不滿,若他有二心,此時正好是他借機登基的好時候。若是贏了,就更無礙,向你們索要的這些東西正是我們戰爭所稀缺的,到時候他大可起兵逼父王讓位。”
“若是你父王已經去世了呢?”花玉兒徑直說出了自己最壞的打算。
“這個還不會,他還沒有那個膽子。若真是那樣,他輸了回到匈奴還怎麼去麵對匈奴的千千萬萬百姓。”呼延烈日轉過身去,而後說:“再說,匈奴的王子還有我和三弟,我們也不是對什麼都不管不問之人,所以他不會涉這個險的。不過,你這番作為又是為了誰?是為了天帝才來做此番試探的麼?”
“若你真的認為是這樣,就不會把實情說給我聽了。”花玉兒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內廳去出一些菊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