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空越想,心中越是氣惱不已,索性直接把那桌子上的酒壇和碗一股腦的全都撥到了地上。
隨之,一聲聲脆裂的聲響,酒壇和碗都應聲碎裂。
情空想要大聲咆哮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但是又擔心自己的叫喊聲會被楊成雙聽聞,這般隱而不發的憋屈,讓他的心中猶如百爪千撓一樣,著實是難受不已。
夜色已濃鬱,如墨一般的夜色籠罩著殘破的古城的上空,烏雲遮擋下的月光映照而下,更是為這暗夜增添了些許的悚然的氛圍。
房門之外,響起了一陣細微的敲門的聲響。
“何人?”
情空冷聲問道,兩道目光已經盯向了門口的方向。
但是這一聲問話出口許久之後,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並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情空又問了一遍,但是仍然如同先前一樣,依然沒有人回答。
如此情形,也不免使得情空的兩道眉頭皺了起來,麵露疑惑之色。
他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自己的麵頰,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幾分,而後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門前,將門打開,但是放眼看去,這門外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一片漆黑。
情空見得眼前這一幕之後,兩道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狐疑不解的說道:“該不會有人在捉弄我?”
正當他轉身將要走回房間之中,視線隨意的向著地麵之上一掃,借著屋內燭火的光線,見得在門口的地麵之上竟然有一個信封。
而這信封的出現,也就證明了方才不是情空幻聽,而是貨真價實有人在門口之處,可是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情空思索了片刻,而後才俯身將地麵之上的信封撿了起來。
他拆開信封,取出了裏麵的信件,見得上麵隻寫著——我可真是同情你!
而後,在這下方隻留著一個地點,正是古城之外,先前肖陽等人所呆在的那處小山丘!
這到底是誰留下的信?
正當他苦思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手中的信件忽然自燃了起來,而後便化作了一灘灰燼。
同情?
這樣的用詞已經達到了憐憫的程度,當然使得情空的心中極為不適。
情空想來之後,索性直接把門一關,不願去理會這個連麵都不敢漏出來的家夥,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可是那一封信像是在他的心中無聲無息的埋下了一顆種子,讓他輾轉反側。
咚咚咚——房門又再一次的被敲響。
情空這次沒有任何的遲疑,蹭的一下子從床上起身,快步走出了門去。
但是當他探出頭看去時,又是一片漆黑,不見任何的人影,而地麵之上還是如同先前一樣,隻有一份信件!
又是信!這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麼!
情空心中困惑,但是仍然把地麵上的信件給撿了起來,將信件拆開後,見得信件之中的內容已經改變——難道你願意這一輩子都屈尊在陳新瑤那個娘們兒之下嘛?我可以幫你!
這句話無異於是戳中了情空的痛處。
依照著眼前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楊成雙會把這淩雲派的掌門之位傳授給陳新瑤,而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