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和陳新瑤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緊繃,出現了裂痕,就像是那鏡子之上的裂痕一樣,無論如何都難以修複。
若是有一天,陳新瑤掌管淩雲派,那麼必定會把他給逐出去。
而現如今是他能夠改變現在自己的處境的最好的機會!
雖然說,他尚且不知道這個留下信的家夥的心中到底抱有怎樣的目的,但是這家夥一定極為清楚淩雲派之中的情況,更為主要的是能夠幫助他。
如此想來之後,情空的心中難免有些許的動搖。
在一次次的經曆了來自楊成雙的打擊之後,早已經讓情空的心中對於淩雲派既往的信仰有了改觀,而這一封信的出現更是臨門一腳,讓他的心中已經生出了叛變的心來。
盡管他的心中極為清楚,這寫信的家夥一定是對淩雲派圖謀不軌,更有可能就是暗火堂的人!
但是為了自己的發展,他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許多。
不過麵對楊成雙這些年的培育的恩情,他還是一時之間難以狠下心來。
兩道眉頭近乎於擰成了八字,但是在片刻之後,他還是心一橫,已經顧不得許多。
他手中的那封信在此時也已經燃燒成了灰燼,飄散於這房間的地麵之上。
他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間,但是在這大殿之外,還是有淩雲派的青衫弟子在把守,而他決定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免做賊心虛,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直到他走出了古城,見得身後並沒有尾巴,他這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定睛向著那古城之外的山丘之上看去,隻見得在那朦朧的月光之下,隱隱約約可見一個穿著鬥篷的男子在那山丘之上踱著步子,而那家夥的目光也是朝著情空的方向看來。
情空的兩道眉頭皺緊,心中忍不住的泛起嘀咕,隻不過以如此遠的距離看去,他根本無法看清楚這個家夥的容貌,也辨認不出來這個家夥的身份。
他加快了些許的腳步,走上了那山丘之上。
而那男子隨即便站在原地不動,好似在等待著情空的到來。
情空站定在了那男子的麵前,兩隻手環在胸前,定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但是這個男子的頭頂之上的帽子壓的極低,況且這個家夥還站在光線黯然的地方,令人更是無法看清楚在這個家夥的真正容貌。
“你這家夥把我叫到這裏來究竟是怎樣的目的?”
情空沉聲問道。
豈不料,那男子在聽聞到了這話之後,隻是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幹冷的笑聲,那笑聲在這暗夜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冷意,他的笑聲忽然止住,冷聲說道:“你這家夥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若是不知道老子找你做什麼,又怎麼會單獨一個人前來和老子相見了?”
情空的心思全都被眼前這個家夥給看穿,臉上的神色猶如頓時凍結了一樣,闔動著嘴巴,吞吐的難以說出話來。
那男子將兩隻手背在身後,朝著情空走近了一步。
此時,情空已經能夠看清楚那個男子那帽子之下所露出來的麵容,那般蒼白,猶如死人的臉一樣,讓人渾身的汗毛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