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可以選擇回答問題,或者做懲罰,我們兩個玩的話,也不會太過分,你覺得如何?”相當於變異版的真心話大冒險。
“你腦子挺好使啊。”顧婉誇她,“就這麼玩。”
牌局開始,顧婉還是遊刃有餘地,一邊打,還能招她聊天:“陸君庭去蘇家,你可要看著,不要讓你們家那個小賤人纏上去。”
蘇向晚落下一牌,“你那兩鞭子打得她連床都下不了,興許要一兩個月才能好全了,又如何纏?”
顧婉氣勢全開,打得很順手,“下迷藥這麼損的招都敢用,打她兩鞭子我都覺得輕了……哈哈,你要輸了。”
“我說了我不太會……”蘇向晚笑得溫和。
顧婉很是得意,“無妨無妨,才第一局嘛……”
話音才落,就看見蘇向晚把手上最後的牌打掉,而後出聲道:“贏了,你這讓得有些太明顯了……”
顧婉怔怔地沒反應過來。
突然之間她就輸了。
“我……我想著第一局不好意思贏你,輸便輸了,我認輸。”顧婉把剩下的牌丟下,而後說道:“你問我問題吧,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蘇向晚也不客氣:“那你聽好了,我問你,你有沒有夢見過陸君庭?”
顧婉的耳根霎時間燒得滾燙,“你……你……你……你問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就隻有我們兩個玩,也沒有旁人在,怕什麼?何況這遊戲便是要問的深了才有意思,不然多無聊啊。”蘇向晚笑眯眯地,顯得又真誠又無辜。
顧婉咬了咬牙。
願賭服輸,她還是答了:“我答就是,當然是夢見過的!行了吧!”
她鐵定要贏回來,問幾個蘇向晚都不敢答的題。
蘇向晚看那婢女分著牌,彎著眼又說道:“這回你可不要讓我了,不然我接下來可要問你,你夢見同他做什麼了……”
顧婉心神都亂了,“我……我不讓你了,我不會輸的。”
其實顧婉的字牌打得不錯,但容易被亂了心神,蘇向晚方才同她打牌就發現了,剛剛聊著天,顧婉的發揮就不大好,所以她要是定了神來打,興許還真的打不贏。
牌品如人品,一個人的人品怎麼樣,從打牌之中可見一二,這也是她方才提議打牌的原因,一來是可以拉近距離,二來牌局上大家相對平等,行事說話也不必小心翼翼。
顧婉給她遞的帖子,拋出的是一根橄欖枝。
她接住了。
第一回的見麵,決定了以後每一次見麵彼此的相處狀態,如果她是卑躬屈漆小心討好的,劃了一個圓圈之後,要跨出去就不太容易,除非她的地位能更進一層。
就好像演戲一樣,一個演員進入大眾視線的第一個角色,會成為她往後身上的刻板標簽,以後別人看她,就是這個角色,很難跳得出來,除非她在下一個角色上有新的突破。
第二局因為顧婉的得失勝負心太重,又被蘇向晚擾了心神,所以很快又輸了一局。
她臉色都白了。
想到蘇向晚要問她的那個問題,她趕緊道:“我不回答問題了,我選擇懲罰,你罰我吧,怎麼罰都行,我絕不生氣。”
蘇向晚其實也沒想問顧婉,不過顧婉這樣說了,她便道:“那你便站在院子裏大聲唱一首曲子。”
“唱曲?這……這也太……太丟人了吧。”顧婉都要跪了。
打她一鞭子都比這懲罰爽快。
“無妨,那便算了吧,我不罰就是。”蘇向晚笑著應了。
她這般態度,顧婉又不好意思出爾反爾了,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說到做到,一個小小的牌局,難道還輸不起嗎?
“唱吧唱吧。”顧婉站了起來。
蘇向晚眸子淡淡,看著她走到院子中心去。
這般都不生氣,看來顧婉比她想的要好相處多了。
院子裏兩個婢女麵麵相覷,不可置信地看顧婉走到院落裏去,而後開聲唱了起來,說大聲就是大聲,那聲音十分洪亮。
可惜……
有些差強人意……
顧婉顯然是五音不全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