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的親衛都很厲害,對付這幾個護衛不在話下。
一想到這裏,蘇蘭馨的底氣都大了許多。
那護衛沒有猶豫,當即出手,不過頃刻之間,幾個護衛都被放倒在地,全部陷入了昏迷。
嶽大少爺似乎沒想到一個和尚會有如此高強的武功,更沒想到他會聽從區區一個商女差遣,正是驚得回不來神,等到他回神過來要喊人的時候,那和尚已經閃身到了他的跟前來。
他原本就養尊處優,平日又是嬌弱慣了,對方不過稍動手指,嶽大少爺就已經束手就擒了。
蘇蘭馨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侯府的親衛啊,武功這麼的好。
眼下這些親衛,都在保護她,聽她的差遣,這樣的認知讓她心潮起伏,有了莫大的滿足感。
那些得罪她敢同她做對的人,隻要她一聲令下,一下子就能拿了性命。
權勢地位,果然是好東西。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嶽大少爺提高了音量,意圖用凶狠的語氣來掩蓋自己心下的慌亂!“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樣對我,少爺我回去定然要了你的小命。”
“我我是吏……吏……”對方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那和尚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嚨。
那和尚出聲拉回她的心神:“此人如何處置?”
蘇蘭馨抿緊了唇。
對方非富即貴,此下離去,絕對會秋後算賬,回來找她的麻煩。
顧瀾的親衛護得了她一時,但是護不了她一世。
若然不斬草除根,隻怕後患無窮。
她麵色猙獰,看著那位公子,眸子裏布滿了怨毒,“你要怪,就怪蘇遠黛害死了你。”
嶽大少爺猛地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而後他聽到那個女子冷漠地開了口:“殺了。”
隨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哢嚓一下,他被瞬間扭斷了脖頸,一下子就沒了生氣。
蘇蘭馨眼見死了人,這才回神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臉色煞白一片。
但是那和尚沒有讓她多想,隻是急忙道:“此處惹出的動靜不小,我們需得盡快離開。”
蘇蘭馨這會什麼都想不了,腦子一片空白,自然和尚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跟著和尚迅速離開了此地。
雖說命令是她下的,但人是顧瀾的親衛所殺,她不過是個商女,身邊不會有這麼武功高強的護衛,所以哪怕是查,也不會查到她頭上來的。
若非對方不由分說地要牽連於她,她也不會被迫下了狠手。
都是蘇遠黛害的,同她無關。
這麼想想,蘇蘭馨心裏就安定多了,畢竟那人不死,說不定死的就是她了。
等到蘇蘭馨帶著那和尚走遠了去,角落裏才慢悠悠走出兩個人來。
地上七零八豎地躺著昏迷的護衛,嶽大少爺已經斷了氣,他本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落在武功高強的禁衛軍手上,要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趙昌陵看著地上斷了氣的人,這才道:“你讓我的人假裝成顧瀾的親衛去找蘇蘭馨,把她帶到這裏來,又給嶽家那邊傳了信,引嶽大少爺到這裏,就是為了讓他們碰上麵進而起爭執?”
蘇向晚蹲下來看嶽大少爺,對著死人她依舊麵色不改,語氣裏頗有惋惜:“蘇蘭馨比我想的要狠心啊,一下子就決定了殺人滅口。”
從前在府裏她在二房,無權無勢,對著蘇遠黛都能傲得上天,自我感覺良好,高人一等的模樣。
現在平白得了顧瀾這邊的人手,她自然會理直氣壯地仗勢欺人。
就好像一個窮人忽然得到了大筆的財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先前所有想買而買不到的東西買回來,借以來獲得高度的滿足感。
這些人在她手上,她自然會盡可能地不放過每一個差遣的機會,這讓她獲得極度的滿足感,再者這些都是顧瀾的親衛,殺人的是顧瀾的親衛,她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也不用負相關的責任。
她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一地護衛,“可惜因為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隻殺了最重要的這個,把旁邊一地昏迷的護衛給忘記了。”
這些護衛啊,可都是指認她最好的證據。
“你那個禁衛軍,也不提醒提醒她,這麼坑她一大把。”蘇向晚對著趙昌陵道。
她蹲在地上,身子小小一團,若無其事的同他談天說著話,麵前卻躺了一個死人,這樣的反差衝擊讓趙昌陵心下衍生出一股奇怪的心緒。
她不像人,更像是哪裏跑出來禍亂的妖。
“蘇蘭馨為了脫罪,肯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顧瀾的親衛身上,衛夫人當然不會放過她,但這些親衛的身邊隻要查明,她跟顧瀾的梁子,也就這麼結下了,而顧瀾被蘇蘭馨憑空惹出來這遭禍事,想必跟蘇蘭馨的合盟也要決裂,往後不可能再合作的了。”趙昌陵說出蘇向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