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什麼證據(1 / 2)

底下的人把青梅帶了上來。

她臉色不好,站在堂下,等著跟蘇向晚對質。

所有人都在看她。

青梅覺得莫名其妙,她忍不住就問了:“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郝美人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眼淚還沒有擦幹淨。

她話語裏還帶著哭音,未等蘇向晚出聲,先衝著青梅開口道:“別裝了,你使的那些詭計,做的那些事,全部都暴露了!”

青梅覺得郝美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她看向郝美人,語氣也不客氣:“敢問郝美人,奴婢做什麼了,使了什麼陰謀詭計,你哪怕是看我不順眼,也沒有什麼髒水都能隨便潑過來的道理。”

她站得筆直,語氣鏗鏘,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

郝美人氣得渾身發抖,“都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嘴硬!”

青梅涼涼看了她一眼,冷聲應道:“這裏是王爺的豫王府,堂上站著的都是王府裏的人,你又算是誰,豈輪得到你來汙蔑我?”

青梅就看向蘇向晚,她態度很誠懇,也很認真:“奴婢是姑娘的奴婢,若是做錯了什麼事,要打要罰,奴婢都心甘情願,但求姑娘給奴婢一個明白,隻是由著旁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即便是以上犯下我也必須要說,姑娘這樣做是不對的。”

郝美人聽完都要坐不住了,她指著青梅看著蘇向晚,氣憤不平:“你瞧瞧,她好大的架子啊,簡直都不把人放在眼裏了,主子對不對,哪裏還輪到她一個奴婢開口置喙。”

蘇向晚看了一眼元思,見他看著青梅麵色如常,倒沒有一點覺得不妥的樣子。

青梅這態度的確有問題。

話也說得不好聽。

如果她是一個很在意這種尊卑上下的人,這時候也會按捺不住,不由分說地定了青梅的罪。

說實話,青梅這性子真的太硬了,蘇向晚真的就沒見過像她這樣性子強硬的奴婢。

可青梅說的話是對的。

撇開態度和語氣不說,她堅持的原則和立場,都是以蘇向晚的出發點去說的。

趙容顯一日沒有明確點頭,郝美人就是外人,屬於豫王府裏的事,那是要關上門處理,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的。

退一步說,哪怕郝美人不是外人,但青梅是蘇向晚的奴婢,真有錯,也是蘇向晚來處置,給了別人插手幹涉的權利,那就是蘇向晚自己拎不清。

身在豫王府,如果連豫王府這點原則和立場都不能堅持,來日就能教外麵的人欺負到頭上來。

蘇向晚能想得清楚事,也不會被自己情緒和喜好左右判斷力,當下也就不存在什麼生氣憤怒的感覺。

她隻是對青梅道:“殿下的茶水裏被人下了藥,現今中了毒昏迷不醒,永大人已經在為殿下診治了。”

蘇向晚說的語氣太平靜,沒有任何指責的成分在裏頭,但態度已經擺在這裏。

青梅錯愕了一下,“王爺出事了?”

郝美人扯著帕子,低聲開口道:“還在裝呢。”

她這話說得小聲,看著是在嘀咕,其實就是說給青梅聽的。

青梅的表情變得屈辱起來,她睜大眼睛看著蘇向晚:“姑娘你懷疑是我下的手?”

堂上寂靜,無人回答她的話。

青梅張了張嘴,似乎又氣憤又委屈,最後語氣緩和下來,開始解釋道:“奴婢對天發誓,從不曾做過任何問心有愧的事,也絕對不可能對王爺下手,甚至是想,奴婢都沒有想過。”

郝美人又低聲道:“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青梅氣得狠了,衝著郝美人就喝道:“你說夠了嗎?”

郝美人被她喝得一頓,顯然火氣也上來了,“你做得出這樣歹毒的事,就不要怕人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藏的什麼肮髒心思,無非是個丫鬟,生出了癡心妄想,肖想著王爺,所以就看不得他身邊留著別的女人。”

青梅毫不客氣地頂回去,“你當誰都同你一樣無恥?”

蘇向晚出聲,製止她們繼續吵下去:“好了,吵也是無用的,我們拿證據說話吧。”

郝美人和青梅也就各自噤了聲。

蘇向晚看向青梅:“我自然相信你對殿下忠心耿耿,本意不是害他,或許……隻是單純地不喜歡郝美人,想要破壞晚上的宴會,所以才對殿下動手。”

青梅想也不想地反駁出聲道:“連姑娘也這麼想我?奴婢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不會認的!”

蘇向晚歎了口氣,她語氣失望:“青梅,我既然找你上來,那必然是有了證據,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冤枉你,隻是念在你我主仆一場的份上,想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若你能老老實實招認了,對你從輕發落,也不是不可以。”

青梅心膛起伏,她握緊了手,眼圈因為氣憤都有些發紅。

她直直瞪著蘇向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姑娘若然有證據,隻管拿出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