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顯,我殺了你個狗東西!”
燕天放猛地起身朝趙容顯衝過去,那片刻間的殺氣是實打實的。
兩個護衛上前攔著都差點攔不住,直直讓他一股蠻力甩開衝到了趙容顯麵前來。
趙容顯也不閃不躲。
在燕天放襲過來的手要落下的時候,元思格擋在前,一下子就把他擋開了。
更多的護衛也跟著擁上來,死死地把燕天放按住了。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足足來了十多個人來把燕天放按得牢牢地,不再讓他有機會掙脫開來。
蘇向晚以前在打聽燕天放的消息之時,聽說過他的事跡。
外人形容他,用瘋狗一詞來形容也不為過,那就是一旦把誰咬上了,哪怕把他打死了,他都不會鬆口。
但在她跟燕天放接觸的日子裏,除了親眼看見他利落殺人的那一幕,也沒有感覺他如何地瘋。
到了這會,她才真真切切地看見了,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怖。
似乎察覺到蘇向晚在看他,燕天放漲紅了眼睛朝她吼道:“我知道你就是楚楚,你就是!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之前是為了什麼來我身邊,但你就是楚楚,你就是我的楚楚!”
趙容顯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蘇向晚扯了扯他的衣角,出聲道:“送他離開吧。”
這筆桃花債,算不清楚的。
她理虧在先,也不希望趙容顯因此對燕天放動手。
趙容顯看了她一眼,語氣略微有些生硬:“放他走了,他不會死心的。”
蘇向晚也知道。
燕天放要是能輕易算了,那他就不是燕天放了。
隻是她還沒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要是私下把燕天放扣住了,以他剛剛脫罪回來,元氣大傷的這個當口,很容易就又讓人大做文章。
蘇向晚抿唇道:“不肯死心,就想辦法讓他死心。”
今天的事來得突然,她沒有半點心理準備,更沒有辦法一下子想到應對的法子。
隻能先把人放回去,再仔細籌謀了。
趙容顯知曉蘇向晚心有愧疚,不想一下子把事情做絕了,當下就道:“把燕世子送回驛站。”
他又對燕天放道:“恰逢南詔來使,京城裏亂象橫生,本王會派人去保護你,世子無事也就不要離開驛站了。”
趙容顯吩咐完,帶著蘇向晚準備離開。
燕天放睜大眼看著,想掙掙不開,額上的青筋爆得滲人,“趙容顯……你不是心虛,你把我看管起來做什麼?”
他再蠢也都看明白了。
楚楚跟趙容顯關係匪淺。
元思並不是看管她,而是在保護她。
他們之間或許從更早之前就認識了,再結合趙慶兒的那些事,燕天放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什麼安小暖,分明都是用來搪塞他的說辭。
趙慶兒死的時候,安家遠在西洲,那時候也壓根沒什麼安家小姐,是最近才認回去的,分明就是趙容顯合謀了給她換的身份。
她就是楚楚!
是趙容顯為了算計燕北兵權,陷害趙慶兒不惜使的美人計!
雨絲砸在眼皮上,刺得燕天放眼睛發疼,他喘著粗氣,一字一句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趙容顯,你他媽就是個卑鄙小人,為了利用算計我,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能送到我的床上來!”
趙容顯原本是沒理他的,隻帶著蘇向晚往前走,聽到這話,腳步就頓了下來。
蘇向晚臉色微變,心下忍不住大喊糟糕。
似乎發現了趙容顯的痛點,燕天放叫囂得更歡了:“怎麼?你把她送過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後果?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穗,那些日子我跟楚楚同一屋簷之下,孤男寡女常常……共處一室,又朝夕相對,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