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橫插一腳(1 / 2)

虞景的手按在自己的衣襟上,薄唇抿得極緊。

她拿不出來,事實上在趙穎和把那塊令牌拿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身上的令牌不見了。

虞景也不知道那令牌是怎麼不見的,隻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若然她無法拿出令牌,那就等於變相地承認,今日蒙昭舞鞋藏針的事情,跟蘇向晚離不了幹係。

塗仲看那宮人站了半天,虞景都拿不出什麼來,連忙道:“安夫人怎麼了?難道是拿不出令牌來嗎?”

安世英聽著這話,麵色微變,不由得也看向了虞景。

虞景咬了咬牙,這才道:“我不記得我把令牌放到哪裏去了……”

她這會腦海裏無數思緒,甚至做好了要承認下來,一力承擔的決定。

一個愛女心切做了糊塗事的母親,是足以被諒解的,以她跟安世英多年鎮守西洲的功勞,皇上不至於會對她如何重罰,蘇向晚就不同了,南詔那邊是有備而來,這個罪名無論如何不能落到她身上。

塗仲早知道她拿不出來,笑得很諷刺:“這麼重要的令牌,安夫人居然會不記得放去了哪裏?”

蒙昭再也忍不住了,她對著皇帝開口道:“安夫人根本拿不出令牌來。”

板上釘釘,不可辯駁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如果能拿出所有的令牌,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是虞景身上沒有令牌,這等同於變相地坐實了罪名。

事到如今,根本不由得他們再繼續狡辯。

安世英眼看著也要坐不住了。

虞景咬了咬牙,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青梅忽然驚呼一聲道:“夫人,你真是糊塗了,這令牌不是在地上嗎?”

這話一出,宴上的人都跟著愣了一下。

塗仲是最驚訝的。

他一下子衝了上前去。

虞景低頭,從地上拿起了那塊令牌。

厚實沉重帶著些許冰涼的氣息從掌心裏傳過來,她心上狠狠地鬆下了一口氣,這才道:“我真是……瞧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呢?”

虞景說著,把令牌交給了眼前的宮人。

塗仲卻一把搶了過去,他搖頭道:“不可能!”

安家人所有的令牌都在這裏,那憑空多出來的那塊令牌,就很耐人尋味了。

蘇向晚這會出了聲道:“有什麼不可能呢?我們的令牌可都在身上收得好好的,如此是不是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了?”

塗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自然不可能放過蘇向晚,“就算你們身上找到了令牌,也不能證明跟你沒有關係,令牌這東西如此重要,輕易不能落入外人手中,說不定作案者就是你相熟之人,你自己不下手,說不定隻是為了摘清自己的嫌疑,但沒說不可以找人幫忙!”

蘇向晚直直看著他,相比較塗仲的憤怒,她顯得那樣從容:“說不定就是有人想要借機栽贓嫁禍呢?”

蒙昭一拍桌子,怒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我自己弄傷自己,借此來汙蔑你不成?”

虞景聲音涼薄:“那也不無可能。”

這苦肉計,可不就很成功嗎?

若是她方才拿不出令牌,現今可不就是坐實了罪名。

塗仲開口,聲音裏帶了幾分殺機:“無憑無據,還請安夫人謹言慎行的好!如今找到了你們安家的令牌,就算不能證明是你們所為,你們也難辭其咎!”

他一轉身,對著皇帝就跪了下來。

“皇上,我們南詔的公主千裏迢迢到大梁來,萬沒有受此等屈辱的道理,今日之事,即便不是安小姐所為,也跟她脫不了幹係,請皇上降旨,將她下押大牢,仔細審問一番,真相如何,自然就有分明。”

說是仔細審問,其實就是想要嚴刑拷打。

明眼人心裏都知道,一旦落了大獄,她這樣細皮嫩肉矜貴養著的千金小姐,哪怕不用什麼刑都要崩潰了。

哪怕最後沒有定她的罪,從牢裏走過一遭出來的人,以後這個罪名也就像一個烙印一樣,烙在了她的身上。

皇後看著這一幕,正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見趙昌陵望了過來,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