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如何有什麼關係。
他是這個劇本的男主,不管做什麼都可以,隻要結局如他所願就行了。
陸君庭的目光暗了一點,又再暗了一點。
他退開一步,讓出路來:“殿下……慢走。”
趙昌陵不看他,直接越過他走了。
陸君庭在石洞邊上站了一會,並不打算進去找什麼線索。
有風吹過來,樹葉刷刷地發出聲響。
有什麼東西被吹過來,飄到了他的腳邊。
陸君庭本來以為是落葉之類的東西,原不如何在意,這麼一掃,發現是塊紅色的類似繡布之物,不由得低身拿了起來。
“這繡花的花樣……有點熟悉。”
他想起安世英拿出來的那雙婚鞋。
陸君庭心頭猛地一跳,怕是自己看錯了,忙尋了處光亮的地方仔細辨認。
這塊布料不大,的確很難看出些什麼來,隻能勉強看出,跟婚鞋上的花樣有些相似。
“昌陵不去找任何線索,卻到這石洞裏來……”陸君庭想到這裏,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他們這些人,是不可能找到鞋子的。
因為另外一隻鞋子,已經不存在了。
難道說……安世英根本就不打算給蘇向晚定親,他今日做的這一出,不過是為了把他們這些求親者都名正言順地拒之門外嗎?
陸君庭在園子裏的石凳上坐了好一會,這才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他不緊不慢地往回走,路過一顆大槐樹之時,腦袋上憑空被樹上掉落的東西磕了一下。
輕飄飄,但不疼。
陸君庭拿起來,發現裏頭是個錦囊。
想來這就是安世英藏在禦花園裏,用來迷惑視線的線索了。
他打開來看了看,裏頭是一張紙條,寫著“東坡畫扇”。
陸君庭看完,還沒把紙條放回去,蔣流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
他似乎是按著前麵的線索找到這裏來的,全然沒想到被陸君庭捷足先登了,這會也不著急,隻是道:“最後一個線索,居然叫宸安王世子先找到了。”
陸君庭看了看手中的錦囊,無奈地道:“我的運氣,也隻在這些時候尤其好些。”
這香囊還是自己掉在他跟前的。
說話之間,周公子和曹公子也跟著趕到了。
他們眼見陸君庭手中拿了錦囊,簡直大喜過望。
蔣流見狀,笑了笑道:“你的好友們從我那裏得了不少的線索,‘戲說三國’‘葉落霜華’還有一個線索,我方才花了重金從另外一人手上買了過來,總共五個線索,缺一不可,除了第一個之外,你手中拿著一個我不知道的,我手中也拿著一個你不知道的,橫豎沒有多少時間了,不若我們各自把線索交出來,再各憑本事,找到鞋子最後的位置,你覺得如何?”
陸君庭笑著問他:“‘葉落霜華’這個線索是你從錢公子那裏交換得來的,還有一個是你花重金買來的,現在我手上這個,你又想哄著我告訴你麼?”
蔣流便道:“你可以不答應,但你我僵持下去,不過一拍兩散,誰都找不到。”
他都想好了,或許還要再威逼利誘費上一番口舌,不料陸君庭卻直接把錦囊丟了過來。
蔣流伸手接住了,當即也是一怔,很快,他又笑道:“果然爽快。”
他從身上扔回一個錦囊,很快走了。
周曹二人光看著,差點都要急死了,這會連忙把蔣瑤丟過來的錦囊拿起來看。
“連理之木。”曹公子看著,念了出來。
陸君庭上前,拍了拍兩個好友的肩膀,沒說什麼,隻是道:“回去吧,不必找了。”
他說完,也不管身後兩人的反應,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