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按上她的腰際,蘇向晚就覺腰上一鬆,似乎是衣裳的腰封解開了。
趙容顯不知道在幻覺還是夢境裏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情境,蘇向晚發現他的動作簡直到了嫻熟的地步,自己貼在身上的外衣和中衣不過一下子就被他拉了下來。
房間裏其實並不冷,但蘇向晚的肩頭乍然接觸到空氣,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這會不知道是驚嚇多還是緊張多,開口都有些結巴:“等等等等……我說……這個……那個……我們……”
蘇向晚支支吾吾地還沒說完,趙容顯的手順勢滑到了她的後背,微微一按,成功地把她要說的話一下子都給按沒了。
她腦子裏忽然就剩下了一片空白。
老實說,蘇向晚在大婚當天,就已經想過會發生什麼,隻是沒想到後來又發生了其他的事,而後她就一直在病中,也是今日才剛醒過來。
她吃完藥過來,整個人都是虛的,這會泡在水裏,渾身發軟,也實在使不出半點的力氣來,怎麼想想都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趙容顯也明顯不是一個清醒的狀態,不然以他的性子克製到死,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碰她的。
那——
到底停……還是不停?
蘇向晚覺得自己要是不願意的話,往外頭喊一聲,大幾率是能喊來人,並且阻止趙容顯的。
但她覺得要是這麼做,無疑是在他那份受刺激的情緒上雪上加霜。
他應該會很長時間都耿耿於懷。
不過她到底還是太天真了,趙容顯大概沒有想給她喊停的機會,直接傾身上來封住她的唇,直接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吞了下去。
他的手掌在水中滑動,從上到下,帶著灼熱的急切,在蘇向晚的肌膚上迫不及待地留下一點一滴揉捏的痕跡。
她覺得自己心肺裏那點所剩不多的空氣都要被擠壓出來了,連喘一口氣都變得極其艱難。
蘇向晚已經沒有心思想什麼停不停的問題了,以前覺得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知識在現在也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因為這會她完全是下意識地被趙容顯帶著走,實踐起來的時候還是生澀得有些可憐。
她身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隻是很快又被晃蕩的水花消融去了。
鼻息糾纏之間,下半身的衣物在水裏鬆垮垮地貼著,這會不知道滑落到了哪裏,趙容顯這才稍稍地結束這個綿長的親吻。
蘇向晚喘著粗氣,整個人環在他身上,隻抬起眼來,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她的手抵在趙容顯的心膛間,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鼓動一陣一陣地從指尖穿過來,帶動她心跳的頻率,蘇向晚覺得世上真是沒有什麼比“肌膚之親”這四個字再能形容此下的感覺了。
連心跳都變成了一體。
趙容顯伸手,把貼在她臉頰上的一縷頭發拂開去,語氣是壓抑到了極致的溫柔。
他這會倒是意外地君子起來,低聲地問她:“可以嗎?”
蘇向晚沒力氣應他。
這會箭在弦上,她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一樣的。
然而他卻是不依不饒地親了上來,像是堅持要等到她點頭一樣,又問道:“可以嗎?”
蘇向晚被他親得軟綿綿的,簡直拿他沒辦法,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應了句什麼,頃刻之間,突如其來的疼痛從下身乍然襲來,直直把她的神智也劈成了兩半。
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不自覺地想往後撤,但木桶的空間實在太窄了,蘇向晚簡直退無可退。
這疼痛簡直超出她的想象。
她方才磕到嘴唇的疼痛,都不及此下的萬分之一。
蘇向晚覺得自己連哭也哭不出來了。
像是為了泄憤一樣,她低頭,狠狠一口咬在趙容顯的肩頭上,像是要把自己的疼痛切切實實地傳遞給他,讓他也感受到不可。
大抵是這一咬咬出點什麼效果來,他意識到什麼,也沒敢再有所動作,隻是睜著通紅的眼睛,有些迷茫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