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問的時候,也想好了他會回答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有她就夠了諸如此類的話。
蘇向晚沒想到趙容顯在認真思考了一會之後,出聲道:“本王……想要一個簪子。”
對這個回答,她實則有點驚訝。
前兩次送簪子的結局好像都不是很好,她不由得問道:“為什麼想要簪子?”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
“本王……想要圓滿。”
或者過程並不好,但隻要最後是好的就可以了。
趙容顯從來不會因為過程不好就直接放棄了,他非要一個圓滿不可。
這或許……是另外一個角度的偏執。
蘇向晚雖然是驚訝,但也覺得總比他沒有要求的好,當下就高高興興地應了:“好,就送簪子。”
她在當下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圖樣。
隻是距離冬至生辰也沒有幾天了,蘇向晚第二日就加班加點地把圖樣子落實了下來。
豫王府上因為臨近生辰宴,裏裏外外又忙了起來。
蘇向晚看整個豫王府熱熱鬧鬧的樣子,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後來才知道從她嫁進來之後,府上就增加了不少的人手。
之前青梅就挑選了許多的下人,就等著她以後嫁進來,府中有人可用,所以她嫁進來之後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現在這麼一忙起來,她才覺得整個豫王府一點冷清的感覺都沒有了。
發簪照她的圖樣做得很完美,在冬至的前兩天送了過來。
等到了冬至的前一天,各家也陸陸續續派了送了禮物過來,按照慣例還是單獨立了一個院子出來。
禮單很長,蘇向晚身體還沒有全部恢複,隻是大概過了一眼。
她不需要煩惱以後怎麼回禮的事情,但哪家有些名堂的送了什麼東西來還是得知道一二。
當天的晚上,壓抑了許久的天撲簌簌地下起了零星小雪。
蘇向晚因為突如其來的這場小雪,特意撐著傘去王府門口等趙容顯回來。
因為明日生辰宴的緣故,他今日很晚才能回來。
蘇向晚出來也不完全是因為下雪,她計算著時間,想著他回來的時候午夜剛過,恰好能在第一個時間就跟趙容顯說句生辰快樂。
等青梅同她說王爺在回來路上的時候,她就出去等了。
隻是等到趙容顯終於回到門前,還是等了有一會。
盡管蘇向晚抱著暖爐,臉頰也還是凍得有些發紅。
趙容顯見著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把人攔腰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在。
他的理由簡單幹脆:“地上冷,不適合你走。”
蘇向晚穿得不能再暖了,一點都沒覺得冷,加上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也不到這麼嬌氣的地步。
隻是她也沒有拒絕讓趙容顯抱她回去。
想想有時候嬌氣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於是蘇向晚就從身上拿出了一直藏著的簪子,把趙容顯頭上的發簪換了下來。
“你生辰到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她看著那發簪,心情大好,又道:“生辰快樂。”
趙容顯連發簪是什麼樣子都沒見著,就被蘇向晚別上去了,他雖不是很在意蘇向晚送了他什麼樣的發簪,但也還是問了一句:“是什麼樣的?”
蘇向晚便道:“折不斷摔不碎的簪子,再也不用擔心它會壞了。”
趙容顯一下子就知道了她送的是什麼樣的簪子。
應該是很有她風格的一根發簪。
“黃金簪。”他道。
蘇向晚就笑了,眼裏微亮:“雖然玉簪很適合你,但還是有些脆弱了,黃金多好啊,不是有個詞嗎——情比金堅,我送你黃金簪,寓意是我跟你會像這黃金簪一樣,折不斷,也摔不碎。”
黃金誰不愛呢,還閃閃發亮。
就像他一樣。
趙容顯眼底不自覺地染了幾分笑意,他甚至還希望這場小雪不要這麼快停,因為他第一次發現下雪的天,還是挺有一番風味的。
“很好看。”他道。
蘇向晚不由得“嘖”了一聲,“太敷衍了,你都沒看到就說好看。”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本王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