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蘇向晚還是道:“就……一個巴掌也拍不響,我要是不願意的話,也沒有機會……繼續怎麼的下去……”
她說到最後,臉上發熱,幹脆直接道:“反正……都是遲早的事。”
他們可是正宗拜過天地的夫妻!
趙容顯聽她說完,這才出聲道:“疼嗎?”
他上的藥挺有用的,蘇向晚稍稍動了一下手臂,覺得背上好些了,這才道:“上藥之後……好一些了。”
不料趙容顯卻靜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蘇向晚卻是從他詭異的安靜裏意味到了什麼。
趙容顯應該不是在問她後背還疼不疼,應該是問她其他方麵的事。
蘇向晚知道以趙容顯的性格,多數會希望在第一個晚上給她相對好的一些的體驗,怎麼說也是第一次,但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你計算好就能完美無瑕的。
雖然落一身傷,但她覺得有時候不按常理沒有什麼萬全準備,也還能算得上是挺獨特的記憶。
也不能說盡是疼了。
起碼這會蘇向晚覺得她後背的傷更嚴重些,其他地方的疼痛,就那一會的事,現在除了稍微的一點不適,倒也不覺得很難受,就是暫且折騰不起第二回。
她想著,朝趙容顯勾了勾手指,出聲道:“你過來些,我跟你說。”
他略略一怔,但還是照著她說著低身靠了過去。
蘇向晚抬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這才笑道:“你下次克製點就好了。”
她說完,就見趙容顯陡然怔了一下,似乎後知後覺地在琢磨她這句話的意味,連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無言的熾熱。
趙容顯輕輕地蹭了蹭她的發,帶了點不可言喻的曖昧,蘇向晚感覺他是有些情動的,但他隻是低低地出了聲:“本王……盡量。”
蘇向晚這會靠著他,背上也沒那麼疼了,心中安心之餘,慢慢地就又有些困倦。
他的頭發是散開的,跟她的長發交纏在了一起。
在這之前,她也不知道隻是這麼一點細節,都讓她打從心裏感覺到無盡的柔軟。
世間幸福之事不外乎那幾樣,蘇向晚有幸能占一二,已經覺得無比圓滿。
天快亮的時候,有人進了屋來服侍趙容顯起身。
是時候進宮上早朝了。
蘇向晚醒了一下,不過實在是太累了,隻稍稍地掀了掀眼,又很快睡去。
等她起床的時候,書房早就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了,除了她身上還留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紅玉和翠玉來服侍她的時候,因為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加上背上可怖的擦傷,愣是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方向去。
蘇向晚也不好怎麼解釋,就打著馬虎眼這樣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專心致誌地開始養身體。
因為一直都沒出門,所以這個冬天她也並不覺得很冷,顧婉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身子開始有些笨重了,饒是如此,她還是來了豫王府一趟。
兩人說著家常,說來說去又談到了趙容顯的生辰。
顧婉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勸告著蘇向晚:“這可是你嫁進豫王府後的第一個宴會,到時候估計什麼牛鬼蛇神都要上趕著來湊一湊,遇上不要臉的,你可千萬不要客氣,這個豫王妃的威風你要是沒立好了,以後多的是找你麻煩的人。”
她說著,又冷哼道:“以前豫王府是每個女主人,那些八婆想興風作浪也沒處下手,她們等了那麼久,就是等著這個機會呢。”
蘇向晚對此倒沒有什麼害怕的。
她這會琢磨的反而是給趙容顯的生辰禮。
“比起這些,我倒頭疼給趙容顯送什麼生辰禮好。”蘇向晚又說起以前給趙容顯送禮物的事:“我每次給他送禮物,都總要出點什麼意外,所以我是不敢再送他發簪什麼的了,總怕要出點什麼事。”
顧婉咬著手指,也覺得有點邪門。
“他八字可能跟簪子不太合,不如你自己問問他想要什麼吧,說不定他有想要的東西呢。”
蘇向晚想想,覺得顧婉說的話也有道理。
她好像還從來沒問過……趙容顯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當晚上趙容顯回來,兩人一塊吃過飯,蘇向晚就順勢說起了生辰宴的事。
她琢磨著,又問趙容顯:“你想要什麼樣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