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行來人,個個都是世家貴族,這種類似的玉佩,幾乎人手一塊,這上頭的花樣精巧,沒有特別的記號,倒看不出是哪家的。
蘇向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玉佩的主人,看得出是個女子。”
男女玉佩在製式上有些許的不同,這玉佩尤其精致,不像是男子隨身佩戴的玉佩。
她本來想到玉佩,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陸君庭。
但因著這點,蘇向晚很快又否認了。
不是陸君庭,而是別人。
這個人跟她,還有些關於玉佩的淵源。
元思聞言,抬頭看著蘇向晚:“你曾送過誰玉佩麼?”
“送?”
蘇向晚腦海裏驀地閃過什麼。
她握著玉佩,輕聲道:“我大概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
元思便問她:“誰?”
蘇向晚望了望四周,沒有出聲,隻以手指蘸水,慢慢地在地上寫了出來。
元思和青梅一看,都愣住了。
他們都覺得不可置信。
蘇向晚寫完,又很快劃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自若地把玉佩收了起來:“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對她而言,或許是件好事。
才剛說完話,就聽簾外又響起了人聲,這一次比之前更要嘈雜一些。
元思便道:“我出去看一看。”
蘇向晚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異樣的心慌。
青梅重新給她換了水,才剛剛洗漱完,元思就回來了。
他麵色比去時凝重多了,蘇向晚一看元思的臉色就知道不好。
元思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直接就道:“顧大人受了傷,此下剛送回帳中,永川已經過去幫他診治了。”
蘇向晚心上驀地漏跳了一拍。
她連語氣也不自覺地沉了下來:“是怎麼受的傷?”
元思開口應道:“馬突然發狂,顧大人一時不察,被從馬上甩了下來。”
顧硯武功底子不弱,不然也做不到禦前侍衛這個位置了。
尋常人或許會出這樣的意外,但出在顧硯身上,顯然就是不對的。
至少不至於到受傷的地步。
就算受傷,也不會很嚴重才是。
蘇向晚想著,繼續開口道:“馬為何發狂先不說,平日裏也不是沒出過比這次更驚險的意外,顧大人也不至於應付不來——”
元思便道:“王爺已然過去了,應該很快就能查清緣由。”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定然另有內情。
顧硯一定是遭人算計了。
但蘇向晚這會也沒有更多的線索,比起追究緣由,她更擔心顧硯的傷勢。
不過這會顧硯那邊定然很多人在,她去了也不能幫上什麼忙,無非是更亂一些罷了。
蘇向晚便道:“我去陪陪顧夫人和蔣玥吧。”
顧硯出事,她們兩個定然十分擔心。
情況未明,關心則亂,蘇向晚也擔心有人趁機對她們使什麼壞。
她又吩咐元思去留意顧硯那邊的動靜,這才起身出門。
一路過去,護衛來來去去,可見巡查嚴格了許多。
顧硯所在的帳外,還沒靠近,遠遠地就攔了一重又一重的人,看不清楚裏頭的動靜。
顧夫人和蔣玥就在旁邊的營帳裏等消息。
蘇向晚進去的時候,顧夫人眼睛有些紅,蔣玥就站在她的旁邊,像是在安慰她,不過她自己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
她來了之後,顧夫人顯然是極力地想做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但到底有些勉強,最後怕是自己失態,自不說話了,隻說要去裏間休息,隻留下蔣玥和蘇向晚二人。
蔣玥同她坐了一會之後,突然道:“子書如今受傷,今日的狩獵之行,怕是去不了了,想來這就是背後設計害他之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