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關鍵時刻,顧言之加緊了自己的計劃,到時候可以將榮光集團從顧惘然的手裏奪過來,了卻他多年的心中隱藏的仇恨,便可安心的跟林淺過幸福的小日子。
家仇未報之年,他也無心兒女情長,蟄伏這麼久為得不就是這一天麼?
“我知道啦,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瓜。”林淺笑著點頭應道,隻要能上班不會再悶在家裏她就感覺很開心。
“嗯,不會很久的,老婆辛苦你了,又渦旋在顧惘然的視線裏。但是自從上次他對你用強,而且你又是我的老婆,完全可以不必搭理他了,隻管視而不見就行。”顧言之很是不放心的叮囑著,“另外我不在公司的時候,我會擺脫周繁謹多照看你,跟他是兄弟,這你知道的。”
林淺點點頭,“他已經幫我很多了,我明白的。”
說完之後她欲言又止,顧言之不由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糾結開口,記住我是你老公,名正言順的老公,有什麼事都要開口跟我說。”
林淺這才猶豫著說道,“我可以去找方夜回喝咖啡嗎?”
“找你老情人喝咖啡?你什麼情況不知道啊?茶和咖啡都不能喝。”顧言之一聽就惱了,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表示他的憤怒。
“不同意就不同意,為嘛說些讓人傷心的話,什麼老情人?自從在山裏分開後,我還沒有見過方夜回呢?你總說他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大礙,可是為什麼我結婚他連個電話也沒有?這不像是他的風格,我感覺有問題。”林淺本來沒這麼想,想著想著不由心裏緊張了。
“顧言之我要現在立刻馬上去見方夜回,若不是他在山裏找到我,陪我,救我,我說不定早就嚇死了。”林淺忽然抓住顧言之的手,迫切的要求著。
顧言之見她如此,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看你想這麼多。好吧,我帶你去看方夜回,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夜回他到底怎麼了?”林淺這次是真的緊張了,著急的問道。
“不是他身體怎麼了,而是他腦中好像有淤血,失憶了,對於我們他都記不得了。”顧言之連忙說道,“應該是滾落懸崖摔得,醫生說,他能醒過來本身就是個奇跡,還以為會是植物人的。”
“啊!”林淺不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倒。
顧言之連忙扶住她,輕聲責備著,“說了讓你別著急,看你還是著急了吧?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隻能慢慢的等他恢複記憶,醫生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等頭中的淤血被慢慢吸收後,或許就會重新擁有了記憶。”
“言之,快帶我去看看他,他現在還在醫院裏麼?”林淺臉上的擔心,讓顧言之不由吃味,如果摔傷的是他,她會這麼傷心麼?
忽然覺得他這想法,很小氣,不地道,他怎麼能跟方夜回相比呢?他是林淺的老公,而他隻是林淺的朋友好朋友而已。
他搖搖頭趕走自己這些可笑的想法,又點頭應道,“好,我帶你去。”
在醫院走廊裏,就能聽到方夜回的聲音,“我不吃藥,又沒有生病吃什麼藥?我要回家,我是誰?我家住哪裏?我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護士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記得我是誰?”
聽到方夜回一連串的問題,林淺知道方夜回是真的失憶了,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他那麼熱愛唱歌事業,剛剛複出,現在竟然失憶了,那他還能唱歌麼?林淺深深自責感覺是她害了方夜回,如果不是她任性逃婚,又怎麼會回到槐樹村的山上。
方夜回也就不會為了她而受傷失憶了。
正是她的自私任性造成了方夜回的失憶,讓她特別痛苦自責。
每次發生事情,方夜回都是第一時間站在她身邊,陪伴她,安慰她,幫她想辦法。
可是現在方夜回摔傷了,她卻一點忙都幫忙不上,特別無助的感覺。
她不由攥緊了顧言之的手,怕見方夜回了,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哪怕是他失憶了,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顧言之朝著暖暖一笑,“沒事的,我相信他會好的,一切都是暫時的,好人有好報。”
林淺聞聽這話點點頭,“謝謝你言之。”
看到林淺忽然客氣起來,顧言之有些像是不認識她似的笑道,“吆喝,可見你現在心裏多亂,竟然對我下意識的說出謝謝你言之,林淺,以後不許你什麼心情下都不要對我說這句話,明白麼?”
林淺再次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快進去吧。”
雖然怕見方夜回,但是她還是很想快點看看,除了失憶,他還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