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地上的女人扶站起身來,溫柔的拿開她的手,查看她臉上的傷勢。
不得不說邵方琳對自己特別狠,因為整個左半邊臉都是紅腫的,嘴角邊還流淌著一條血漬。
時欣桐很清楚,剛剛自己的手背,隻是碰到了她的臉,若說打的話,也算是打到了,但絕對沒有打到這麼狠。
真能把她的臉打紅腫,嘴角打流血的地步,她的手背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啊。
“天啦,怎麼都流血了。”容天祺用手指,輕輕的為她把嘴唇邊的血漬擦拭掉。
“天祺,我們邵家完了。我多次來求這個女人,她都不願意放過我們。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跟她說了,讓她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不要把你搶走,可是……可是她對我的態度,還是那麼的強硬。嗚……”邵方琳依偎在容天祺的懷裏,傷心的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她臉上的傷,實在是太明顯了。明裏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時欣桐打的,總不可能自己傷了自己吧。
“你怎麼那麼過分啊?就算她再有錯,你也不能出手打她啊。”容天祺整個心思都在邵方琳的臉上,直到此時才回頭正眼打量著時欣桐。
“……”時欣桐沒有說話,全程目光都落在容天祺的臉上。
“是……是你。”容天祺看清楚時欣桐的麵容,口吻才稍微好了一點,可僅僅隻是那麼幾秒鍾。立刻又變得冷酷起來。“網上的新聞我看過了,是你讓人在背後做手腳,讓媒體發布出來的嗎?
邵家一步一個腳印,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你卻說是你們時家的。
別仗著自己是什麼金牌律師,就利用職務之便,而詆毀他人。你想要不勞而獲,奪走屬於邵家的東西,絕對不可能。”
“邵家的東西?邵家算什麼東西?當初的邵明仁,隻不過是我父親身邊的一條狗,我爸爸讓他跑東,他絕對不敢走西。
現在還有臉說那是他們家的東西嗎?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時欣桐緊緊的蹙著眉頭,眼睛裏泛著淚光,努力強迫自己,不讓那淚光凝聚成淚水,從眼眶裏流出來。
“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新回國的律師嘛。整個A市有那麼多家大公司,你為何偏偏要咬著邵家不放?”容天祺的語氣,顯得特別的憤怒,更像是時欣桐她是在妄想,去奪取邵家的什麼東西。
“嗬嗬……”她忍不住冷笑起來。“對啊,整個A市有那麼多家大公司,比他們邵家有權有勢的人也多,我誰都不去找,偏偏卻找上他們邵家。
你們不清楚我的原因嗎?
容天祺我麻煩你請公平一點,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就算你要護短,你也不用講出這些話來吧?”
“天祺,這個女人她喜歡你,她就是覬覦你,不想你跟我在一起,想逼迫我們倆離婚,讓你去娶她,所以才會這樣做的。
你可千萬不能不要我啊,我和她以前是朋友,她總是當著我的麵做一套,背後又做一套。她的心現在變得好歹毒啊,嗚……”邵方琳緊緊的摟著容天祺,在他的懷裏撒著嬌,哭得特別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