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天價的晚禮服,但她臉上的妝容,卻被她在洗手間裏清洗掉了。
她平時上班,頂多就是化一點淡妝。絕對不會像去宴會裏,那樣的濃妝豔抹。
盛司衍接過保鏢手中,拿著的黑色雨傘,邁著修長的大長腿,朝著對麵的小女人走去。
“看來精神不錯。”他用手中的雨傘,貼心的為小女人遮擋著,天空中飄落而下的雪花。
他也不等她開口,直接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然後帶動她的腳步,強行朝對麵的車子走去。
“盛總,你成天就沒有什麼事可做嗎?人家當總裁的,天天都是日理萬機。你卻跟無業遊民一樣遊手好閑啊。”時欣桐在走到車門口時,本能的僵持在原地。
“你好像很關心我的工作?”他抿著絕美的嘴唇,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防跟我一起去盛氏,你看看我到底是遊手好閑,還是在日理萬機呢?”
“我……我今天沒有空時間跟你周旋。”她用力的掙紮著他的手。“我有件私事要去處理。”她終於甩開了他的手。
“何事?”他也不在笑,而是很嚴肅的詢問著她。
“盛總,我跟你熟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什麼都要管著我啊?”她抬頭盯著他,盡管他那張臉長得帥氣逼人,可是她卻一點好感都沒有,反而很是生氣。“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係,即便是公事,你也管不著我。”
時欣桐感覺自己像在坐牢一般,時時刻刻都被盛司衍這個獄頭監視著,沒有一點自由。
他從來都不會考慮她的感受,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在他那裏就像是一個物品,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你好像忘記了,我昨天跟你講的話。”他一把將她的手臂攥起來,用力拉向自己,兩人緊貼著身體。另一隻手中的黑色的雨傘,直接無情的仍在地上。
“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什麼。”她高高的昂起下巴,眉宇中泛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
“我盛司衍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理由,拒絕於我?”
盛司衍那張冷酷的臉上,頓時染上一層厚厚的陰霾。二話不說,拉開車門把她給塞進去。
“你幹嘛……”她被迫由他推進車中,趴在寬大的沙發上。回頭間他已經上車,車門還從外麵被人關上。“看吧……”她冷冷的諷刺一笑。“你總是如此的不可一世,清高,霸道。從來都不會講理,我討厭這樣的你,你想要得到我的心。我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心交給一個不懂得溫柔,毫不明白感情為何物的男人呢?”
小女人字字句句,都可以將他心裏,已燃燒起來的憤怒,越扇越烈。
他是不懂感情為何物,是從來都沒有變過戀愛。可又有誰,打一出生開始,就懂得感情,會戀情說愛了呢?
他不就是因為對她的感覺不動,想要嚐試著,讓自己變成一個有感情的人嗎?可為什麼她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