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下定決心般將鑰匙塞回去佐斯手裏,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
“佐斯,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房子的主人,但是這十年裏,那座房子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你曾經說的天使已經出現了,我想靠他近一些……”
她頓了頓,又說:“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電視,我現在是一位演員。那個天使是圈裏的天王級人物,叫勒時。雖然說他總是會惡作劇,但他暗地裏幫了我很多,這些我全部都知道……”
心髒處有一股熱源不斷升溫,還在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加速當中。代夜嵐是不知道她現在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樣子是有多柔情,甜蜜。
溫柔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表情在她臉上出現過。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那個人?
佐斯猛地站起來,抓住她的手,將她半個人從石頭上扯起來。“小嵐,答應我,絕對絕對不可以愛上他,答應我!”
“你在說什麼啊!我不可能再喜歡上任何人了,不會,永遠不可能!”她斬釘截鐵的話讓佐斯微微鬆開了些手,恢複了些理智才發現手上傳來的溫度燙人。她的臉色也出現不正常的紅暈。
佐斯捧著她的臉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上麵,果然是發高燒了。
反應慢了半拍的代夜嵐,看見那緊貼在臉上的人驀然一陣熟悉感油然而生。
腦子混沌一片,唯獨看見佐斯那一雙眸子能恢複半片清醒,在她暈倒的前一刻,扶著佐斯健壯的臂膀,下意識的喊出一個人的名字。“博容……”
被喊的人身體一僵,隨即馬上將人抱起。
好輕……這是佐斯抱起她的第一想法。
一個小時後,醫院病房裏。
女孩瘦小的身體陷入柔軟的被鋪裏,顯得嬌小惹人心疼。淺淺的呼吸看似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冰冷的液體隨著細管送進她的身體裏,佐斯一旁看了她很久很久。
扯下口罩,露出那張曾經讓代夜嵐又愛又恨的麵孔。大手撫摸著床上小人兒的臉,他恢複了平日的聲音。
“小嵐,真正的佐斯不會回來了。你恨博容,那我就用佐斯的身份守護你。”
曾經,他的臉上隻有不耐和冷漠,而如今卻是深入骨髓的柔情。
夜幕剛降,一行人疲憊的回到酒店,聚在廳內準備吃晚餐。
“叮咚”口袋的手機閃爍幾下,是一封未知電話的簡訊。
勒時放下水瓶,隨手打開簡訊,一張代夜嵐麵色蒼白躺在病床的照片驀然彈出來。
褚藺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什麼?夜琅她出去了一天還沒回來?”
“剛剛去房間沒有看見她在床上,打電話問了前台說她一大早就出去,打電話也沒人接……”百裏說。
勒時仔細看了看照片,拍攝時間應該是下午。
‘她在哪,你想幹什麼?’
不到兩秒鍾,就有人回簡訊了。‘八點鍾,XX地點,我們準時見。’
‘好。’
看看手表,已經七點半了,勒時二話不說邁開腿往外走。
“小嵐在醫院,我馬上去接她,你們不用擔心。”對他們說了之後,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
莫遠剛好來到門口,見到導演呆呆的站在門口,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莫遠,你知道夜琅住院的事情嗎?”褚藺問。
“蛤?她病的那麼重了?”莫遠一頭霧水。
“你都不知道,那勒時怎麼知道的?”
“……可能是……額……”這下,連最能瞎扯的莫遠也答不上來了。
車子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從林和隧道,去到的地方越發的偏僻荒涼,可周遭的植被也是越發寬闊茂盛。
勒時無心觀察地形,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抓越緊說明他的內心的不安也越大。不因為別的,隻因為現在的情形和當年太像了。
“滾!你不配做肯的朋友!滾啊!”尖銳的女聲裏藏著撕心裂肺,露西的懷裏抱著的是他最好的朋友——肯。
血液從肯身上流出,一直蔓延至勒時的腳下。那鮮豔的紅色甚至爬上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吞噬著他。
肯是他唯一的朋友。,
卻因為他,死掉了。
黑夜裏忽而出現一道強光照射,勒時猛地踩下了刹車,同時快速的操控著方向盤。
車子失控的急速轉彎了幾次,最終帥氣而平穩的停住了。
兩輛車子靜靜的相對而立,開著車燈的車子一直沒有關掉,閃亮而刺眼。
勒時下了車,站在那輛車前五十米的地方。一身挺拔的西裝將人襯托的彬彬有禮,風度有加。
車內的人扯一下嘴角,腳下加大了油門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