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兒回了李府之後,仔細想著左丘妤拜托她的事情,隻覺得心中惶恐不安。說實話,她也曾懷疑過司空瑾的身份,可是司空瑾向來對她很好,從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更不要說她很可能是殺害左丘妤父親的凶手了。
不過李俏兒並不是會在愛情麵前失去理智的人,她聰慧過人,一點就醒,絕對不會放任自己陷在迷局中無法自拔的。
李俏兒決定讓府裏的侍衛給司空瑾帶話,就說明日午時他們約在月湖見麵。
然而到了傍晚,受命的守衛便騎馬回到了府中,他氣喘籲籲的跟李俏兒彙報情況,說:“小姐,我跟平常一樣前往易安國,並進入了太子府,可府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太子去了哪裏,已經出府三天了。”
“什麼?司空瑾離開太子府三天了?”李俏兒難以置信。
司空瑾平日裏都會幫助他的父皇處理軍中之事,除非有要事外出或者進宮,平日裏幾乎都在府裏。可現在就連太子府中的護衛丫鬟們也不知道他們的主人去了哪裏,這不禁讓李俏兒心生懷疑,一方麵又為他感到擔心。
那護衛提議道:“小姐,不如我們直接去太子府等候,我是說如果您有急事找他的話。”
李俏兒並不是沒有去過太子府,之前都是司空瑾帶她去的,李俏兒也隻跟家人說要去朋友家做客,並沒有說出實情。如今司空瑾從太子府出走,又連續三天不和府中下人們聯係,李俏兒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親自上門一趟了。
於是李俏兒同意了那護衛的提議,便說:“你去準備一架馬車,然後派人前去給父親母親通報一聲,就說我有急事要出門一趟。”
那護衛聽後連忙點點頭,推下去準備馬車了。
李俏兒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擔心的除了司空瑾的安危外,還有他的真實身份,除了是易安國的太子,他是否還有事對自己隱瞞,倘若他真的隱瞞了什麼,自己那時候又該做出什麼回應呢。
很快,那護衛便將馬車準備好了,此次的外出也得到了李俏兒的父親和母親的同意,於是李俏兒快速跳上了馬車,在那護衛的駕駛下疾馳而去。
易安國的國土與瑤定國相接壤,駕車過去不到一個時辰。太子府的人也已經認識李俏兒了,而她又隨身攜帶著司空瑾給她的令牌,所以能夠輕易通過城門口。
馬車一路顛簸,帶著李俏兒穿過了兩道城門,最後又跑了一段路,這才停在了太子府的門口。
李俏兒撩開窗簾,從馬車上跳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走到了門前。
守門人遠遠便認出了李俏兒,連忙低聲下氣的向她問好,並打開了太子府的大門。
“李小姐,太子人不在府內,如果你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等他來,可能要麻煩您久等了,因為府上沒有人知道太子的行蹤。”守門人的聲音不偏不倚正好飄進李俏兒的耳中。
李俏兒搖搖頭,說:“沒關係,我願意等他回來。不過也要麻煩你們府中的人,多少派點人手去尋找他的蹤跡,你們應該跟我一樣,很擔心他的安危才是。”
守門人連忙彎腰回道,說:“那是那是,我們早就派了兩隊人前去尋找太子了,不過太子出門的時候也帶了不少高手同行,保護他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讓李小姐擔心了。”
“李小姐,前麵請!”守門人伸出一隻手,邀請李俏兒進府。
李俏兒點點頭,便跟在管家的身後進入了客房。
管家朝她鞠了個躬,說:“李小姐,您先在此歇息,我會吩咐人幫您準備些茶點,辛苦您了。”
李俏兒沒有說話,進入客房後便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管家說完話便躡手躡腳的出去了,生怕打擾到李俏兒。太子府上的人都很清楚,這位李小姐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太子妃殿下,所以現在都極力哄她開心,以免為以後埋下禍根。
李俏兒倒是隨意許多,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出入太子府了。
大概過了沒多久,一個小丫鬟便端著茶點進門來了,她小心翼翼的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對李俏兒說:“小姐,您慢用。”
“謝謝。”李俏兒對她丫鬟道了謝,便伸手端過茶杯,抿了一小口。這一路上,她一滴水都沒喝,早就渴了。
丫鬟輕輕帶上了門,退了下去。
李俏兒喝完水便倚靠在椅子上眯了一會兒,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揉了揉雙眼,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院子裏十分安靜,隻剩下一兩個守衛還在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