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可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不能。”司空瑾話音剛落,李俏兒卻用力掙脫了他,也許是不小心碰到了司空瑾的傷口,他痛得身體都抽搐了一下,咬牙悶哼一聲。
李俏兒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連忙又湊過去,一臉心疼的說:“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撕裂了?疼不疼啊?”
司空瑾低下頭看著她,搖搖頭,說:“比起左臂的傷口,我的心更痛。”
李俏兒愣了一下,抬頭看他的眼睛,依舊是那般明媚,充滿陽光。
李俏兒知道,自己遲早還是要向他挑明真相的,比起以後,不如就現在吧。
於是她輕聲問了一句,說:“你是不是殺了瑤定國雲城的先城主,左丘生?”
司空瑾一臉疑惑,說:“俏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易安國的太子,怎麼可能會去殺瑤定國雲城的先城主,況且我與他無冤無仇,甚至我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要殺了她,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呢?”
“無冤無仇?你沒見過?”李俏兒看著他的眼神依舊將信將疑。
“當然,難道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嗎?”司空瑾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李俏兒究竟怎麼了。
李俏兒卻很冷靜,說:“好,這個問題我問過了,那我就再問一個問題。”
司空瑾很坦然的點點頭,說:“好,你盡管問吧。”
“你是不是用司空瑾的身份,卻做海上生意?”李俏兒盯著司空瑾的眼睛看,生怕漏了什麼嫌疑之處。
然而司空瑾卻並沒有躲避她的眼神,反而很鎮定的回道:“易安國的皇族,是禁止踏足民間的貿易的,況且我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更加不可能這麼做。”
“那我能問一下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聽太子府的下人們說,你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府了,失蹤的這些天,半點消息都沒有托人帶回來,敢問尊敬地太子殿下,這幾天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情?”李俏兒一條條的跟他說,就不相信他會一直否定下去。
可是司空瑾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別說他的手究竟是怎麼受傷的了,就連他前幾天去過哪裏他都完全不記得了。
司空瑾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司空瑾很想回憶起什麼,可是越仔細的思索,頭就越是脹痛。
他捂著腦袋,麵露痛苦之色。
李俏兒終於產生了一點懷疑,問:“你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對不起,俏兒,我也不想瞞著你,可是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啊,俏兒……”司空瑾麵色蒼白,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李俏兒覺得自己逼他逼得太緊了,便說:“好,既然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你的傷口還沒有好,還是好好休息吧。”
李俏兒從床上跳下來,將床讓給他,司空瑾身後拉住她的手腕,問:“俏兒,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會相信我的,是嗎?”
李俏兒猶豫不決,可轉身看見他麵色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說:“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
“你相信我就好。”司空瑾的眼神總算得到了些許安慰,他又慢悠悠地躺了下來。
李俏兒看著他的臉,又想起了昨晚從窗戶外跳進了的那個陌生人,她親眼看見那個人變成了司空瑾本來的樣子。這件事情原本就已經夠奇怪的了,所以司空瑾說記不起前幾日做了什麼事情,亦或是否認自己殺掉了雲城先城主左丘生,她也都是半信半疑,從他的眼神來判斷,司空瑾的確沒有說謊。
既然如此,會不會是事情有另外一種真相呢?
李俏兒幫他掖了掖被子,問:“你餓不餓,我讓廚娘給你做點好吃的過來。”
司空瑾搖搖頭,說:“我不餓,倒是有些渴了。”
李俏兒點點頭,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溫茶,小心翼翼的遞到司空瑾的唇邊,司空瑾揚起腦袋,喝幹了茶杯內的溫水。
“謝謝你,俏兒。”司空瑾小聲說了一句。
“你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俏兒說。
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李俏兒問他:“司空瑾,你以前可曾患過什麼病?”
司空瑾愣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了她的問題,說:“我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總是會階段性的忘記一些事情,我的父皇和母後都說我的性格時好時壞,判若兩人,可我經常記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隻覺得身邊的人對我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