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很快便找來了太子府中養著的幾個醫師,醫師在李俏兒的指引下進了司空瑾的臥房,她吩咐說:“好好處理太子的傷口,不要有什麼閃失。”
醫師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隨即開始幫司空瑾處理傷口。
李俏兒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問:“太子的傷口是不是很嚴重?”
其中的一位醫師說:“是刀傷,好在並沒有傷及筋骨,隻是皮肉傷有點深,太子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隻要及時止血,按時敷藥,靜養一個月便可。”
“不危及生命,那就好。”李俏兒聽了醫師們的話,總算是放心了。
醫師仔細將幾味藥草混合在一起,研磨成泥糊後小心敷在了司空瑾的手臂上,然後用幹淨的布條幫他包紮好,將他的手放入了被子裏,將被子的一角掖好。
待完全處理好之後,他們便站起來對李俏兒行了個禮,說:“小姐,傷口處理好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會過來按時幫太子換藥,隻要平日裏注意不要再讓傷口撕裂便行。”
“我知道了。”李俏兒望了望床上躺著的司空瑾,又問,“我能不能問一下,太子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醫師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具體時間我們也說不準,快的話明日便會醒來,慢的話……”
“好了,我明白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麻煩了。”李俏兒已經懂得醫師們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問。
醫師們點點頭,躡手躡腳的從屋中退了出去。
李俏兒坐在床沿邊,盯著司空瑾的臉看了一會兒,伸手摸摸他的臉,說:“司空瑾,你一定要早些醒過來才是,我有好多話要問你呢。”
司空瑾的呼吸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大起大落,和平日裏睡著了沒什麼兩樣。
窗外夜色已弄,就連蟲鳴聲也漸漸微弱下來。
李俏兒開始打盹兒,她眯起雙眼,終於還是抵擋不住瞌睡蟲的攻擊,趴在司空瑾的身上睡著了。
這一睡,便直到天亮。
司空瑾的手指動了一下,慢慢睜開雙眼,發覺自己的胸口沉甸甸地,他慢悠悠地抬起頭,卻看見李俏兒正趴在自己的胸口睡得正香呢。
“俏兒,怎麼會在太子府……”司空瑾喃喃道。
他隻覺得自己的的頭昏沉沉的,不過好在他安睡了一整夜,也養精蓄銳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想要將身體撐起來,卻感到左手小臂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於是他將自己受傷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卻看見上麵被人用布條仔細包紮好了,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司空瑾小心的將李俏兒的頭挪開,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用一隻手將她的身體漸漸挪到了床上,隨即輕輕為她蓋上了一層被子。
司空瑾坐在床邊上看著她熟睡的臉,努力回想著昨天的事情,可是他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對前兩天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他不知道為什麼李俏兒會出現在太子府,也想不起來自己的手臂是怎麼受傷的,就像是失憶了一般。
就在這時,李俏兒也睡醒了,她伸手揉了揉雙眼,睡眼惺忪。
可當她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司空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太好了,你醒啦!”李俏兒二話不說便坐起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滿心歡喜。
司空瑾卻笑道:“傻姑娘,見到我就這麼高興?”
一聽到他的聲音,李俏兒卻又將他放開,又將身體往後挪了挪,離他遠了許多,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司空瑾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笑著問:“怎麼啦,怎麼用這種眼神盯著本太子看,難道我的臉上有髒東西?”
李俏兒搖搖頭,突然問:“司空瑾,你究竟是誰?”
“啊?”司空瑾一臉無辜,完全不明白李俏兒現在玩的是哪一出了,“俏兒,你怎麼了,我是司空瑾啊,易安國的太子,你的愛人。”
李俏兒依舊搖搖頭,一臉嚴肅,說:“不,你不是司空瑾,你也不是我愛著的那個人,你不是的……”
司空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以為李俏兒受了什麼刺激,著急的問道:“俏兒,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
李俏兒想要甩開他的手,被被司空瑾一把拉過去,緊緊擁在懷中。
司空瑾用手將李俏兒的後腦勺固定住,說:“俏兒,我是司空瑾啊,我一直都是司空瑾啊,我愛你,這一定永遠無法改變,你要相信我。”
李俏兒的眼中慢慢有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她始終在搖頭:“你說你愛我,可我對你地身份卻一知半解,你背後隱藏了什麼,你從來就不肯告知於我,你讓我怎麼相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