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朕說錯了。”
“皇上乃萬人之首,想知道之事定有萬人相告。金兒的這點身世皇上所言句句屬實。”表麵上一如之前那般淡定,且心裏以無比驚慌。她想這皇帝究竟還調查到了什麼,今日這般對自己設陷,其目的究竟是要將對自己如何。
“好一句句句屬實!”陵軒龍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倍,緩緩朝上官千金這邊挪動著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上官千金“那你倒是告訴朕,明明是北境人,又為何變身成異國女子來宮裏替朕來表演節目了!”
“那是因為金兒路上被騙子所騙,被賣進萬花樓後為生存迫不得已為自己編製的謊言!想必皇上定是知道,那萬花樓乃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煙花之地,我一個弱女子,逃不出他們的手心的。如諾不編製點獨特點的身世,她們是不會相信自己能表演出什麼獨特的節目的。皇上!您英明啊!選魁當天,金兒好不容易勝出五魁之首,本以為之後自己可以賣藝不賣身,卻不曾想。丞相之子找到自己,說是隻要金兒進宮表演才藝足夠獨特獨特便可以脫離萬花樓成為普通女子。所以……”
語音至此,以是哽咽,所以後,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陵軒龍看著上官千金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微微蹙眉。
剛剛上官千金所訴的與他調查的差之不大,如諾一切如她口中所說,這半夜前來赴這朱啟之約倒也正常。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想知道,‘金兒’究竟是不是北境派來的內奸!
一時間竹林內隻剩上官千金抽泣的聲音。
站在不遠處的李公公握著兩隻燈籠安靜的仿若不存在那般。
一陣微風吹過,烏雲遮住了本就不怎麼明亮的月光。此時的竹林有那麼一絲詭異。
那李公公輕輕走過,朝皇帝的耳邊輕說了幾句。陵軒龍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上官千金慢慢止住了抽泣聲,小心的用衣袖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陵軒龍悠悠說道;“哭完了麼,朕還有件事情要問你。”
聞言,上官千金用哭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回道:“皇上有事就問吧!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好如此,你說你在北境是什麼身份,這滿身的才藝又是從何學來?”
上官千金心中一顫,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非常重要。
“金兒從小就是孤兒,自懂事開始就和收養自己的爺爺一起住在南山腳下的村子裏長大。至於自己的才藝都是跟著一個大姐姐學的。”
“哦?你那位大姐姐是何方人物!竟有這般能耐?”陵軒龍有些不信的語氣朝上官千金問道。
“大姐姐她常常說,要證明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樂師。因大姐姐有一段時間借住在我們家,所以才會教我唱歌彈琴。”說話間,她略有些停頓,似在回憶著過去然後回答著陵軒龍的問題。
對麵的陵軒龍再聽完她的回答後,沒有再言。似思慮了一會,隨後開口道:“既然你是孤兒,來鄢陵尋何親人?”
“我…”一個我字剛說出來,那本就哭的沙啞的聲音竟又有些哽咽起來。上官千金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似有些艱難的繼續回道:“爺爺年紀大了,在我來鄢陵之前就……”接下來的話不必說陵軒龍也知道是如何了。似有些不忍,他原本冷漠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憐憫。
“爺爺臨終前爺爺告訴我,他是在鄢陵城撿到的我,所以我的親生父母也有可能在鄢陵城。”上官千金斷斷續續的終於將話回答完畢。此時的她低著頭,旁人亦無法觀察她是何表情。而她此時心裏清楚的知道,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自己徹底解決了。為了不讓他有任何查證的依據,她把有關她身世的任何一個人都說死了。此番苦肉計,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她因失去親人而哭的撕心裂肺。假的是她上官千金不是來鄢陵尋親,是來鄢陵報仇的。
陵軒龍默默觀察了一會跪拜在地的上官千金,反複斟酌,似細細琢磨了一番她說的話。最後他命令李順將上官千金扶起,送回藝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