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不告而別(1 / 2)

原來昨晚南宮薏暈倒後,夏侯雲庭怕再出意外,就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臥房。叫了大夫來把過脈,確認隻是因為受到驚嚇,又吹了些涼風導致嘔吐,體力匱乏才暈到,休息一天就無大礙。

送走大夫,又打發了藍依常青等人,夏侯雲庭再差人叫來清禾,讓她找了衣服並打了熱水來替南宮薏擦身。

清禾在夏侯雲庭的注視下戰戰兢兢地為南宮薏退下那髒亂的夜行衣,發現她的胸上纏了一塊白布,而白布裏的是女性特有的溫香柔軟。

南宮公子是南宮小姐這個認知害她差些驚叫出聲,她趕緊用手捂住嘴,強壓下那已到舌尖的震驚。轉頭覷向主子,他依然表情平淡,看不出一絲波瀾。原來主子早就知道南宮公子是女兒家,怪不得他對她的態度不同一般人。

清禾更加小心謹慎地服侍南宮薏。好不容易給她擦完了身,穿上了臨時找來的貼身衣物,夏侯雲庭卻撩開了帳幕走至床前。交代清禾不得向第三人告之南宮薏的身份就打發她下去了,而夏侯雲庭也直到清晨才踏出房門。

“唉?這麼說,我的中衣是他幫我穿的?而且我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一整夜?”南宮薏又開始跳腳了。

雖然她南宮薏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雖然她偶爾也會哈喇一下帥哥,但這也並不代表她有開放到和一個陌生人衣不蔽體的同床共枕啊。(某人:這會完全忘了自己偷吻人家的事,強烈鄙視ing。南宮:滾,老子差點貞操不保,這都誰害的?某人:啊,太陽出來了,曬太陽咯……飄走)

南宮薏扯掉夏侯雲庭的那件外衣,挽起袖子,手臂白皙如常,沒有什麼青痕紫跡的。又撥開中衣對著鏡子瞧了瞧,恩,脖子,胸前也沒有什麼痕跡。再跳了跳,身上並無痛楚。很好,她可以確定自己完好如初了。算他夏侯雲庭是個君子,沒有趁人之危。

“咕嚕咕嚕”才放下心裏的大石,南宮薏的肚子就迫不及待的唱起了空城計。

“清禾,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吧。”

“是,小姐。”

“以後還是叫我公子吧。”

“是,公子。”清禾看起來受教多了。

“恩,那你先去弄吃的吧。”

“奴婢告退。”

“爺。”常青見衣著工整的夏侯庭步出房門,立刻恭敬地退到一邊。

“都準備妥當了?”夏侯雲庭沒有看向常青,而是直越過他往外走。

“回爺,都已收拾妥當,隻待您下令,便可出發。”常青跟在夏侯雲庭的身後,向主子備報計劃。

“那就走吧。”夏侯雲庭淡淡的瞥了一眼西廂。

出了府邸,夏侯雲庭直直走向馬車。(由於夏侯雲庭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豔美如女子的容貌,一般他都不怎麼露麵。而且也隱藏了自己的武功,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每次外出他都不會單獨騎馬。說起來也真夠可憐的。)主人要遠行,卻把客人丟在一旁,不論怎麼說都於禮不合。常青見主子似乎忘了些什麼,忍不住提醒他。

“爺……”

“說。”

“要不要告之南宮公子一聲?”

“也好,你等下差人去通知她吧。”夏侯雲庭聽到南宮二字隻稍頓了頓,然後鑽進了馬車內,放下簾子,命人趕馬先行。

跟了主子十多載,雖不能說自己對主子了如指掌,但他還是自認自己多少是了解主子脾性的。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的主子很沒有安全感,不相信任何人。沒有朋友的主子其實是很寂寞的。

但是南宮公子的出現似乎改變了些什麼,至少主子有了正常人的反應。明明看他對南宮公子有著別樣的情愫,但這會要離開卻不親自向他說明,常青忽然有點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了。

常青見主子已出發,趕緊找來長年駐守府邸的老管家徐伯交代。

“徐伯,我和主子要出一趟遠門。府裏的一切事務就有勞你安排照看了。另外,南宮公子是主子的貴客,不得怠慢了。”

“放心,一切有我。”徐管家捧著帳本,一臉肅靜,“好好照顧主子。”

“常青明白。”說完奔出大門,利落的跨上馬背,打馬直追先行的主子而去。

見常青已遠去,徐伯顧不上核對帳目,抱著帳本便直趕往西廂房好給南宮薏帶消息。才走到回廊轉角,正巧碰到端了些清粥小菜要送給南宮薏的清禾。

“清禾。”

“徐總管。”清禾見來人趕緊屈了身行禮。

“沒事,我隻是想隨你一起去見南宮公子。”徐伯對清禾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見她手上端了些素食,微笑道:“這是給公子的吧,冷了就不好了,趕緊走吧。”說著側了身子,讓清禾走前麵,自己跟在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