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禾騰出一隻手敲了敲南宮薏的房門。
“進來。”裏麵傳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公子,奴婢給您拿了些清粥小菜,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清禾將食物放在小方桌上,一邊擺上餐具一邊解說。
“無妨,早餐吃清淡點有意健康。”恢複男裝打扮的南宮薏稍欠文雅的三步並做兩步奔到桌前,一手撈了碗筷就吃起來。
之前南宮薏都是與夏侯雲庭一起吃飯的,當時夏侯雲庭摒退了其他人,所以清禾沒見過南宮薏用餐的樣子。這會,看著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的南宮薏,清禾不禁啞然,當下停了手中的活,目瞪口呆的看著南宮薏。
幾秒之後,覺得安靜的太不尋常的南宮薏終於從飯碗裏抬起了頭。隻見原本該嘮叨個沒完的清禾此時像被石化了,正盯著她發呆。唉,人家隻不過是吃飯的動作敏捷了點,誰餓了都會那樣吧。瞧那丫頭的表情,好象她是個外星人一樣。光看清禾的反應,南宮薏都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清禾。”南宮薏惡作劇地彈了一下清禾的額頭。
“痛!”清禾捂著額頭跳開兩步。
“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呢?都流出口水來了。”南宮薏嬉笑著。
清禾一驚,趕緊伸手去擦嘴角,幹的。懷疑的看向南宮薏,卻見她低著頭,肩膀聳動的厲害。知道自己上當,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在一旁樂不可支。清禾一跺腳“公子好壞,又捉弄奴婢了。”
“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南宮薏喝了口粥,轉頭向清禾拋了個媚眼,然後伸出舌舔了舔唇。
饒是不太懂男女之情的清禾,在知道南宮薏的性別下,看到她這一係列的動作,也覺魅惑異常。心頭一熱,臉“噌”的一下就飛出片片紅暈。
“天哪,清禾你真可愛。”南宮薏已經是笑的花枝亂顫,放下手中的碗筷,扯了袖子胡亂的擦著笑出來的眼淚。
“公子,你你可惡。奴婢不理你了。”清禾捧著更紅的臉奪門而出。
“唉?”南宮薏茫然的看著清禾匆忙的背影。其實她也很無辜啊,一大早就笑了兩次,她肚皮都快笑破了耶。
不過沒多久,清禾就去而複返了。隻是鼓著腮幫子,臉上的紅潮也未退散。到底是個小姑娘。
“公子,徐管家求見。”
“恩,請他進來。”南宮薏想起在這裏除了清禾,還沒正式見過其他成員。
“南宮公子。”徐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行禮。
“徐管家,您好。”南宮薏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禮,隻得彎了下腰,拱了下手。“一起用餐?”
“哦,不用了。我是來給公子帶個口信的。”
\"哦?有勞管家了。請講。”南宮薏也懶得再顧什麼虛禮了,開始拾了碗筷繼續吃她的早餐,不過舉止已全然不見先前的粗俗,優雅的與之前盼若兩人。清禾站在一旁,眼睛又瞪的老大,一臉“天哪,這是公子嗎?會不會是鬼附身了?”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家主人有事需出遠門一趟。”昨日南宮薏拿了個包袱匆匆來到府上後就睡了個昏天暗地,晚餐又是和夏侯雲庭單獨吃的,算起來這是徐管家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南宮薏。雖然不知道南宮薏的為人,但單看他的動作,舉手投足是那麼優雅,帶著貴氣,想必是出身不凡。
“什麼時候?”南宮薏不曾停下進食,隻空了瞬,淡然的問。
“今早已經出發了。”處變不驚。隻不知是性情天生冷淡還是有其他原因?徐伯暗忖: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隻要不傷害主人就好了。
“是嗎?”
“是的,大約有一刻時辰了。”
“哦,那是他讓你來將我掃地出門的嗎?”南宮薏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徐伯。
“公子誤會了。主人有交代公子是貴客,要我們好好招待。”徐伯畢竟是見多識廣的長輩,他不緊不慢地回答,“主人希望公子可以等他回來。”
“那你要多久回來?”
“這,說不準。或許幾天或許半月。”
“哦,算了。如果你們不嫌我麻煩,我就在這裏等他吧。”南宮薏轉了轉眼珠盤算了片刻道。
“公子客氣了。那徐某就先告退了,公子有何需要隻管吩咐下去。”
“有勞管家了,慢走。”南宮薏起身微笑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