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也不是沒有對墨俊說過類似的話。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再聽到,墨俊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麵色微微一緊,墨俊冷冷地看著盛悠然,不以為意。“神經病。”
說完,墨俊就站了起來,對著墨雲智微微頷首。“大少爺,我去給小小姐拿牛奶。”
“嗯。”
墨雲智坐在輪椅上,淡淡地應了一聲。
見墨雲智應下了,墨俊隨即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似的,立馬逃離了現場。
墨俊不在,倒是也更方便了盛悠然親近墨彩音。
盛悠然也一P股坐在了草地上,將墨彩音抱在自己懷裏,歎氣道:“果然是男人帶孩子。”
“怎麼了。”
墨雲智本不想搭理盛悠然,見她自顧自地說著這句話,不由得問。
盛悠然抱著墨彩音,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墨彩音的PP,無語地道:“彩音雖然是穿著厚褲子,但是嬰兒的肌膚畢竟還是十分嬌嫩的,你們怎麼能讓她直接坐在草地上。”
墊子也不見給墨彩音墊一塊。
盛悠然即便是穿著牛仔褲坐在這草地上都覺得有些紮,更何況是皮膚嬌嫩的墨彩音。
聞言,墨雲智眼中閃過一抹囧意,麵上卻是一片平靜的。“是墨俊考慮不周。”
這鍋倒是比墨雲深還要會甩。
盛悠然看著墨雲智,十分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是彩音的父親,雖然有人照顧彩音,可是你也要擔負起你父親的責任啊。”
“墨俊會照顧好她。”墨雲智懨懨道。
他本來就是不受羈絆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要個孩子,他也不會理會盛安安那種女人。
隻能說盛安安對於墨雲智而言,就如同盛悠然對於墨雲深。
出現的時機恰好。
唯一不同的是,盛安安沒有盛悠然好運,不如盛悠然識趣,沒能一直留在墨雲智身邊。
而盛悠然雖然算是長久留在了墨雲深身邊,可是卻也不如盛安安好運,一年多了,肚子也還是沒有動靜。
想到這,墨雲智就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看了盛悠然一眼,將哂笑的話吞了回去。
快過年了,他也懶得膈應墨雲深這一對。
“墨俊又不是她父親,這照顧和父愛是不一樣的,”盛悠然道,“難怪說生娘不及養娘親,你小心到時候彩音隻認墨俊先生不認你。”
墨俊拿著牛奶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盛悠然所說的這句話。
她大抵是顧慮著墨爺爺和墨雲深就在不遠處,也沒有說得太大聲,以免更加加深墨爺爺對墨雲智不好的印象。
墨雲智隻是淡淡望著前方的樹,並沒有將盛悠然的話聽進心裏,反而覺得有趣。“我這個樣子,也不配做什麼父親。”
聽到墨雲智這麼說,盛悠然忽然就夾住了墨彩音的肩膀,將墨彩音微微往上給提了提。
看到盛悠然這個動作,墨俊以為盛悠然要做什麼,險些就要上前去將墨彩音給搶過來了。
結果,沒等墨俊動手,墨彩音又“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墨彩音的笑聲引得墨雲智側目,眸色深了深。
他這一轉頭,對上的便是墨彩音那張月色下笑得燦爛無比的小臉,嬰兒肥被堆得顴骨升高了起來。
看著這如花兒一般的笑容,墨雲智麵色微微一沉,“你幹嘛。”
“你看彩音看到爸爸笑得多開心,”盛悠然抱著墨彩音晃了晃,“你和墨俊都是彩音最親的人,你們倆帶孩子怎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聽到盛悠然這句話,墨雲智眸子一眯,忽然迸發出一瞬危險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