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雲深快步走進了電梯,墨雲智冷笑道:“果然,那個女人還是更有手段一些。”
也是,為了救下墨雲深,失去了一雙眼睛,如果是墨雲智,墨雲智大概也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隻可惜,那個人並不是墨雲智,墨雲智當年也沒有墨雲深那麼傻。
陳津津靠著牆,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怎麼還不出來。”
“生孩子又不是去看孩子。”墨雲智冷冷甩了一句話過去。
盛悠然現在進去才一個小時左右,怎麼可能這麼快。
隻是,這裏麵的確是安靜得有些讓人不安。
陳津津站了很久,雙腳都有些麻了。
可是一坐下來,她那顆心又極度的不安。
明明是盛悠然生孩子,是盛悠然在手術室裏,可是陳津津卻是緊張得坐立不安,提心吊膽的。
墨雲智看著陳津津這局促的樣子,眉角微頓,“不用擔心,醫生都是最好的。”
聽說還是跟盛悠然相熟的。
不過,墨雲智沒有那麼八卦, 倒是也沒有繼續打聽。
“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出地窖的時候臉都白了,”陳津津煩躁地說道,“要不是走不開,我真想去撕了那個白蓮花。”
聞言,墨雲智淡淡看了一眼手術室,微蹙的眉頭上也漸漸浮現出幾分陰鬱之氣來。
他知道,盛悠然生下孩子來對他而言十分不利。
可是在這一刻,他真的不希望盛悠然出事。
她這麼好的人躺在裏麵經曆生死,可是穆可可那樣劣跡斑斑的人卻能夠獨享墨雲深的陪伴。
真是不值。
冷漠如墨雲智都替盛悠然覺得不值得了。
兩個人在手術室外幹幹等了將近三個小時,一直都沒能等到盛悠然的半點消息。
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手術室裏的醫生走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見到醫生走出來,陳津津隨即顧不上自己麻了的雙腿,大步走到醫生身邊。”醫生,裏麵的孕婦怎麼樣了?“
“沒了。”醫生悲痛地搖頭。
聽到醫生嘴裏吐出這兩個字來,陳津津整個人都傻了。
沒了?
眼睛猛地一酸,陳津津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盛悠然沒了?”
“你們是陳太太的家屬嗎?”
聽到陳津津口中下意識吐露的名字,醫生眉頭一皺。
陳津津已經被嚇得快暈過去了,隻有墨雲智尚且存有一絲理智。
“我們是盛小姐的家屬。”墨雲智看著醫生,“您說的陳太太是……”
“哦,陳太太沒了,唉,大小都沒保住,陳先生現在都還沒來,真是可憐了。”
醫生一邊搖頭,一邊惋惜地說著,朝著外麵走去。
手術室的燈依舊在亮著,也就意味著,盛悠然和孩子都還有希望。
墨雲智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轉過頭,看向陳津津。
隻見陳津津愣愣地看著自己,眼神呆滯。
見狀,墨雲智淡淡道:“盛悠然暫時沒事。”
這女人真的是關心則亂。
聽到墨雲智這句話,陳津津從猛地鬆了一口氣,雙腿的麻勁也馬上就上來了。
她伸出手扶住牆壁,勉強站穩。“墨雲智,盛悠然不會有事吧?”
剛才聽到醫生說那句話的時候,陳津津真的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聞言,墨雲智神色凝重。“難說。”
地窖裏的麝香味道很濃,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散發的,但是盛悠然就這麼被圈在地窖裏呆了十分鍾,生產必然會有些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