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矜貴的男人陪著她在這一天近三千快純費用的VIP房間裏,盛悠然還能這麼謙虛地說自己不是富太太?
想到這,護士不由得咋舌。
果然,富人的世界她不懂。
護士也對著盛悠然幹幹地笑了笑,顯然是不相信盛悠然的話,卻也懶得跟盛悠然爭辯。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也許小兩口在吵架,不願意承認身份呢?
護士默默地為自己無謂的人生歎了歎氣,而後拿起了小甜甜的手,輕輕地搓了一下她的手背,看準了血管之後,把針打了進去。
小甜甜也是在九點鍾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知道小甜甜醒了之後,護士站便讓人送了早餐過來給小甜甜。
打針之前都是必須得先吃早餐的。
將針紮進去之後,看著血液沒有倒流,護士便開始把夾板固定在小甜甜的手心。
把膠帶都綁好之後,護士才再次抬眸看向盛悠然。
“現在吊好水了,差不多到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可以換了,怎麼換已經教過您的先生了,您提醒他就行。”
昨晚給小甜甜打點滴的也正好是這位護士,因為她當時夜班也快換班了,便教會了墨雲深換點滴瓶。
聽到護士這麼說,盛悠然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看著盛悠然這情況,護士眉頭微皺,滿眼疑惑地看著盛悠然。
盛悠然見狀,連忙解釋道:“我自己會換。”
她以前就是護士。
話音一落,盛悠然又反應過來,繼續給護士解釋道:“他不是我先生。”
“???”
護士滿眼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盛悠然,又飛快地看了一眼墨雲深,抿了抿嘴,不敢多說話。
幹嗬嗬地笑了一聲,護士便拿著東西走了出去,不敢摻和病人家屬的家務事。
這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豪門。
誰知道是富太太跟先生鬧矛盾了,還是這什麼人(情人)跟有錢人鬧矛盾了呢?
看著病房的門關上,盛悠然不由得扶額坐了下來。
她好像越解釋越亂了。
墨雲深坐在一旁,淡淡地看著盛悠然,眉眼低垂,看了一眼小甜甜的手,而後才道:“不用解釋。”
頓了頓,感受到盛悠然投過來的目光,墨雲深才又繼續說: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聽到墨雲深這話,盛悠然立馬伸手捂住了小甜甜的耳朵,而後瞪了墨雲深一眼。
“雖然昨晚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墨雲深,你不要在這裏胡說,你的妻子已經死了。”
現在她是karry。
墨雲深目光淺淡地看著盛悠然那張小嘴一張一合地說著跟他沒關係,他眸子裏暗湧而過一陣神傷,又很快歸於平靜。
對於他而言,盛悠然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看著她還能這麼跟他狡辯,真是一種幸福。
原來人這麼容易知足,在透亮的世界都蒙上了黑暗之後,忽然隻開一扇窗都覺得滿足了。
“你去開死亡證明給我看。”
他淡淡說。
眼底竟然揚著幾分戲謔。